“没有万一。”江星列早就安排好了。
沈绵自然不信,靠在马车上气呼呼的看着江星列,真是胆大包天啊。
“那万一,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沈绵有些紧张,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你是要回青州的,”江星列说,“天高皇帝远,到时候也没人知道。”
沈绵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星列哥哥,我的马车坏了,你能带我一程吗?”
江星列让沈绵往里面坐,自己掀开帘子。外面瓢泼大雨,周郁儿也是下了血本,不怕淋雨。
沈绵缩在马车里,本以为江星列会说自己身染风寒或者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来拒绝,没想到江星列居高临下地看着表妹,“郁儿,你的妆被淋花了,口脂染在牙齿上了。”
周郁儿那一瞬间就变了脸色,觉得自己完了,带着哭腔支支吾吾道,“我去,我去和我娘一起乘马车。”
江星列朝周郁儿点点头,关上了帘子。
沈绵听得目瞪口呆,“你这样就把她打发走了?”
“是啊,”江星列喝了口茶,神色忽然认真起来,“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沈绵也坐直了身体。
“你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会病?”江星列神色凛然的看着沈绵。
沈绵摇头,“怎,怎么了,这还能跟我有关系?”
江星列点头,沈绵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江星列看着她的神情,“你心里也有数是不是?”
“是我的画吗?”
“应该是,太后娘娘这几年笃信佛教,并非没有理由,”江星列回答,“她年轻时候做的事情太多了,年纪大了,难免心中害怕,正是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把她吓病了。”
沈绵深深地皱起眉头,江星列继续道,“她老人家年轻时候帮陛下夺得了皇位,守住了于家的富贵,眼下她又想帮齐王一把。”这事情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沈绵说。
“我可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皇后娘娘要做什么,少不得知会我一声。”江星列靠在马车上。
“是让你迷惑陛下?”沈绵听了这些不免为江星列担心。
“不是,”江星列摇头,“陛下知道我和东宫关系亲近,那些事情我不用做。”
沈绵没有再多问,只是从荷包里拿出颗糖给江星列。
江星列伸手接过时,触摸到了沈绵温热的指节,心中一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