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差点气死,明仪公主和太子知道他挂心沈绵,杨皇后可不知道,说的轻描淡写。
江星列自然没敢发作,只是把沈家两代御史提了一提,杨皇后本来不放在心上,可江星列一提,她当即明白了。
江星列进城就给太子传信了,让他去提醒提醒皇后,别让她乱来。
江星列这次高估自己了,他以为自己在沈绵提起此事,意思就是把后续都了解了,哪里想到沈绵在他面前一言不发,还说说笑笑,回家就到她爹这里来哭了。
江星列若是知道沈绵此举,肯定后悔自己城府太深,没把正事明着说,还把沈绵吓坏了。
沈秉安抚好女儿,立刻就出门了,他家闺女这次沾上的事情确实不小。
皇后可能只想把他闺女拖出去顶罪,可太子那边,估计就是想拿这件事拉他入伙了。
果然,下午沈秉在御史台,就有东宫的人马来套话了。
沈秉回道,“太子殿下名正言顺,我今日忠于陛下,忠于大夏百姓,日后也是一样的。”
这话滴水不漏,太子听了,便没有再找沈秉。
晚上一家人吃饭,郑氏指着儿子和丈夫,“你们俩可真厉害,绵绵在外面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俩居然还敢瞒着我。”
沈瑞和他爹都不敢说话,沈绵劝道,“娘,我这不是好好的,您别生气了。”
“你还想怎么着,能全乎着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郑氏点点她的额头。
她生气,可不忍心责怪女儿,昨天大雨连绵,半夜山塌地陷,她的女儿孤身在外,郑氏这个当娘的,想起来心口都疼。
“天那么黑,是不是吓坏了?”
沈绵道,“有些害怕,多亏江世子和他的侍卫也在。”
“江世子倒是个好男儿,”郑氏给她夹了鸡腿,“吃饭吧。”
沈瑞和沈秉对视一眼,这才拿起筷子,埋头吃饭。
沈绵五六日都在家里偷闲,郑氏使劲儿把沈绵宠了几日,看她好好的,于是就念叨起来。
沈绵听了两日,就有些不高兴了,什么连个花都不绣,嫁不出去怎么办;衣服也不会做,鞋子也不会做,嫁不出去怎么样;账本也不会看,嫁出去了婆母也要嫌弃你的。
天天就是这几句,沈绵虽然不顶嘴,可是生气,气的不行不行的。
母女俩总是这样,和睦不了几日,沈秉已经习惯了,不吵架就好。
正好沈绵已经把画都画完了,赶紧拎着画箱子,逃也似的去青云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