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渐渐好起来,虽然梦见过几次那个血淋淋的场景,不过后来她也不怕了,毕竟是在青云寺待过许多年的人。
不过几日后,外面不知道怎么传起流言来,说是有人倒卖了科举试题,那个中年文士无意间知道了此事,可他穷困潦倒,没钱买试题,也自信满满,觉得能够考中。
但是考试之后,他知道有很大的可能会落第,又想到那些纨绔子弟只要有钱就能考上,便心生绝望,一头磕死了。
沈绵也好奇,想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结果沈秉连着两天没有回家,沈绵就知道出大事了,她爹虽然只是御史,可架不住皇帝信任,一般大案要案她爹就去大理寺帮忙了,这次肯定也是。
沈绵最近不出门,不过碧云和碧水两个人常出去给沈绵买点心,江星列见不到沈绵,信是一封一封地往过送,沈绵也会回信。
虽然总说见字如面,但沈绵还是有些想念他的。
沈绵有些明白,为什么江星列一定要把碧云碧水送给她了,根本就是提前算计好的。
过了小半个月,外面太平了一些,沈绵求了郑氏,郑氏终于允许沈绵出门了。
沈绵出去之后,发现街上确实与其他时候有所不同,科举泄题一案成了许多人的谈资。
碧云担心有学子太过激愤,闹出事情来,于是没有让沈绵去糖水巷,直接去了梨花阁坐着。
沈绵便坐在梨花阁的二楼,听着众多学子议论纷纷。
“十年寒窗,比不过人家家财万贯,可叹可叹!”那个年轻郎君喝了杯酒,说道。
另外几个劝了几句,让他小心祸从口出。
沈绵趴在窗口,看了半天。
“这是瞧哪个野男人呢?”江星列在沈绵身后站了半天,她都没有发现,江星列便不满起来。
沈绵回头看着他,嗔道,“看你,看你这个野男人!”
江星列被她逗得大笑起来,牵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怎么不在家中好好待着,外面最近乱的厉害,要是再不给个交代,这些学子们就要该去皇宫闹事了。”
“你没有去帮忙查吗。”江星列道。
“我帮未来的泰山大人一段日子,查到了外戚身上,陛下便不许我再查。”江星列调侃道。
沈绵听着“泰山大人”四个人,耳尖泛红,却还是笑道,“你可少胡说吧,我爹要是知道我和你有来往,一准是要打断我的腿,然后送回青州去的。”
江星列也笑,“不会的,他还夸我前途无量来着。”
沈绵神情黯然,“咱们两家门第悬殊”
江星列不想听他说这些,拿里一块点心塞进她嘴里,“绵绵,信我好不好,我不是和你说着玩的。”
沈绵却有种得过且过,能多一天就算一天,见一次就少一次的想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