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诛心,沈秉听了,依旧面不改色,道,“陛下,严少卿顾左右而言他,还请陛下让他说出实情。”
皇帝神色冷淡,“严卿,你说清楚。”
“回陛下,这七千两白银,是放在沈御史的爱女,沈家二娘子沈绵名下的,”严少卿神情严肃,“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子,哪里有本事在通宝钱庄里存下七千两白银,这定然是沈御史借着女儿之名存下的。”
沈秉觉得非常好笑,回头道,“严少卿,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江星列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他仰头看着皇帝陛下,想给他使个眼色,但皇帝陛下的目光只是扫过他,并未多言。
严少卿冷笑一声,“白纸黑字,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而这时已经满朝哗然,严少卿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沈秉这时高声说道,“严少卿为了构陷沈某人,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辩解稍显苍白,沈秉只是不想将小女儿牵扯其中,但这样的表现,在皇帝看来,是心虚无疑。
皇帝的心都凉了半截,他心想,看来这些年是自己瞎了眼。
这时蔡御史站出来道,“陛下,此事既然牵扯到沈家的家眷,不如就将她带上大殿,问个清楚。”
皇帝闻言,对林总管道,“去,把沈绵带入宫中。”
江星列神色变换,想上前跟皇帝说什么,这次皇帝看过来的目光冷极,江星列也被父亲江平海拽住,大殿上静的落针可闻。
沈秉焦急道,“陛下,小女年少,素来胆小,这,这满朝文武的,她若是进宫,恐怕要连话都说不出清楚的,请陛下明鉴,臣从未对不起大夏百姓!”
沈秉越是焦急,皇帝的神色越是冷,严少卿和不少人的目光也露出得色。
不少朝臣心想,沈秉这个大麻烦,总算要被拔掉了。
“沈卿,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道。
大殿上再次安静下来,沈秉焦急的神色也慢慢褪去,他抬眸,看着皇帝,目光清明,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他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心想,一会要护着绵绵啊,别吓着她才好。
沈绵正在书房里画画,因为心神不宁,刚刚弄翻砚台,染了一身墨迹,她没有换衣服,准备先画完这幅画。
不过沈绵画到一半的时候,内侍带着禁军,直接进了沈家大门。
好在内侍受了林总管指点,还算客气,等一家人很快聚集到院子里,?他才尖着嗓子说,“陛下宣召沈家次女沈绵入宫,沈翁,咱家得罪了。”
沈瓒比较冷静,但沈瑞立刻变颜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