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瓒趴在门缝上往里面看,丫头一开门,他险些跌进去,好在他有些武功,倒是小丫头被他吓得不轻。
“要生了吗?”沈绵问道,“不是说还得几天吗?”
沈瓒看见妹妹,一拍脑门,“哎呀,都是大哥哥不好,本来说要在门口等你的,这一时疏忽,倒是忘记了。”
“没事,没事,”沈绵在椅子上坐下来,道,“哪里用得着你们接,我还不认识自家的门吗,祖父和父亲都在门口呢。”
沈瓒有些语无伦次,他好像想起了妹妹的问题,说道,“清早起来发作的,母亲在屋里呢。”
“大哥,你打发人去关家了吗,两家就半条街,怎么还没人来?”沈绵询问。
沈瓒心想,妹妹倒是更仔细了。
“早上就去说了,关钰锋和他夫人一早去青云寺,说要拜一拜,这会儿叫人去追了。”沈瓒说。
沈绵点头,里面忽然传出一声痛呼,把沈绵吓了一跳。
“生出来了吗,怎么听不见孩子的哭声?”沈绵惊道。
“还早,你嫂子头胎,母亲生你的时候第三胎,都生了一整夜。”沈瓒也担心地看着屋子里。
沈绵拧着眉头,“这得多疼啊,怎么要生这么久。”
江星列走过去搂着沈绵的肩膀,“我姐姐生亭哥儿,生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呢。”
“我记得你早上那天和郡主一起去的青云寺,灰头土脸的。”沈绵道。
沈绵听着屋里压抑的喊声,觉得肝儿颤,江星列小声问她,“是不是心里害怕。”
沈绵点头,“生孩子多疼啊,一生还要这么久。”
江星列安慰她道,“别怕,咱们先玩两年,过两年再生。”
沈绵只当这话是安慰,不过江星列肯说这话,她也觉得安心许多。
江星列则是明白,当初母亲硬是把姐姐留到了十七岁才出嫁,又让她拖了两年才生孩子,就是怕她年纪小,生的时候难产,赔上性命。
他早已向宫里的嬷嬷悄悄打听过避孕的法子,孩子他也想要,只是沈绵的安危才最重要,为了孩子赔上性命,或者是留下什么病根都不知道。
太子妃早丧,一来是因为积年压抑着,二来就是因为生孩子坏了身体,一直养不好。
江星列可舍不得沈绵受那些罪过,没必要。
屋子里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沈绵趴在门口,听见有人说话,让关钰铃省着力气,不要喊的太大声。
沈瓒看见妹妹的脸色,道,“眼下也没空招呼你和妹夫,你先去父亲和祖父那里,你在这儿也是平白受惊吓。”
沈绵有点不想走,江星列道,“先走吧,一会儿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