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颔首,“那就好,我那会儿觉得,要是落了静国公府的面子,那才是丢人。”
“丢不丢人倒是其次,”江星列道,“主要是你不能受气,岳父岳母那样珍爱你,?你从小到大怕是都没有受过委屈,要是因为嫁给我,就要受别人的闲气,岳父必定要来找我算账的。”
沈绵听了就笑起来,“你这样说,?好像我爹是多不讲理的人一样,再说了,眼下他估计是满心满眼都是家里那个小金枝,哪里还想得起我这盆泼出去的水。”
沈绵虽是玩笑话,但江星列却听得出来,她大概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也是寻常事情,本来自己是一家子的掌上明珠,可现在多了一个小侄女,她就在家里人心中的位置就要退出一射之地去,这样想着,心里肯定要难过的。
当然,江星列知道沈绵肯定是喜欢小侄女的,?她只是不习惯。
“放心,绵绵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个。”江星列拍拍她的后背,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沈绵脸红,“我大概是个醋坛子转世的,这样不太好,我以后改了。”
“你要是有一日把我放在心里的头一个?,那我也能少喝点醋。”江星列玩笑道。
沈绵靠在江星列肩头,“你说得对。”
江星列拍拍她的后背,“睡会儿,到了喊你。”
沈绵打了个呵欠,她习惯睡午觉,这会儿确实困了。
两人一路去南城,淑和郡主和江初月正坐在一起说话。
江初月皱眉道,“也不知道严家是怎么管教女儿的,脸都不要了,这是想怎么,上赶着要给星列做妾室,也不怕丢份儿。”
淑和郡主给女儿倒了杯茶,“你生什么闲气,想给你弟弟做妾的,想要沈绵撵下去的,怕是几只手都数不过来,?今日这事,沈绵倒是做的不错。”
江初月喝口茶,“确实是,我一直担心她太软弱,落了静国公府的脸面,眼下瞧着还好,日后母亲好好教教她,应当是能撑起咱们家的。”
淑和郡主叹了口气,“娘心里明白,她已经过门,改不了了,只是到底意难平,她不是我想要的儿媳妇,这口气总是不顺,你弟弟又一心向着她,整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是半点不考虑我做母亲的心情,辛辛苦苦生养他一回,倒像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江初月看得出来,母亲心里难过,她拉着淑和郡主的手,心疼道,“母亲这又是何必,您一向豁达,?为难自己做什么。”
淑和郡主握紧女儿的手,安抚道,“娘没事,还是我的初月最好,这当女人的,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障,千辛万苦的,非要生个儿子出来给自己添堵,要我说,还是女儿最贴心,初月啊,等再过两年,亭哥儿大些,你还是得生个女儿,不然年纪大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初月点头,心里却想,母亲当然意难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