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给他夹菜,道,“大丈夫不拘小节,这些事情你记得真是清楚。”
“我都记着呢,今年想好要送我什么。”江星列道。
沈绵心想前两年确实有些亏欠了他,但是要送江星列什么礼,沈绵却是十分为难,送他什么呢。
江星列什么都有,自己也嫁给他了,要送什么好。
“太早了,现在才七月。”沈绵避重就轻道。
“有道是年怕中秋月怕半,离中秋就剩二十多天了,离十二月也没多远。”江星列反驳。
沈绵一时无言以对。
“香囊呢?”江星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认真看着沈绵。
沈绵轻咳一声,“不着急,我还在挑花样子。”
江星列把筷子放下,道,“绵绵,你这怎么张口就胡说呢,往日你待我那样坦诚,怎么嫁给我才一个多月,就总是胡说八道呢。”
沈绵要挑什么花样子,她帕子上的花样都是自己画的。
“我这不是~近墨者黑吗。”沈绵给江星列夹菜,绣活儿实在是要命,沈绵不想动针。
“什么近墨者黑?”江星列道,“你是说我黑?”
他真是冤死了,他什么时候在沈绵面前胡说过。
“可不是么。”沈绵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你绣两个,我以后天天挂在身上,行不行?”江星列拿起筷子,殷切地看着沈绵。
沈绵咬着筷子,忧愁万分,“我那手艺,你带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快绣吧,我给你画花样子。”江星列道。
沈绵叹口气,“行吧,我赶在八月十五那两天给你,行不行?”
“行。”江星列满意地点头。
沈绵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画了许多年的画,右手上是有茧子的,但是拿针线却并非她的长项。
可江星列既然喜欢,又如此殷切地催促他,沈绵便觉得绣就绣吧。
“吃饭,想什么呢?”江星列问她。
“没什么。”沈绵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