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哀家不想在宫里听到。”太后对身边的女官吩咐。
女官道,“太后且请安心。”
沈绵坐在偏殿上,脸上火烧火燎的疼,她拿帕子捂着脸,坐在偏殿里,低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佛经,心里有些窝火。
她劝自己,激怒于贵妃,不过只挨这一巴掌,不然说不定要在外面跪上好几个时辰,膝盖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她把包在帕子里的珠子小心地又数了一遍,果然太后是忌惮老师的,就是可怜这串珠子,也不知道会不是沾上于贵妃的煞气。
御书房里,江星列正在和皇帝下棋。
皇帝道,“往日留你下棋,总是推三阻四,怎么今日留下了。”
“陛下冤枉臣了,前些日子户部诸多事宜,这几日已经处置完了,今日有些事情要与陛下说。”江星列道。
“朕看了你的折子,处置得很是不错。”皇帝以为江星列是要打探他的意思,便如此说。
“有赖陛下多年教导,臣自然不能让陛下失望,”江星列落下一枚棋子,道,“只是于老大人归京和太后娘娘团聚,他之前就是在户部任职,臣处置了原来户部的一些人,若还留着,少不得让陛下在太后娘娘那里为难,不若将臣调任大理寺。”
皇帝手里捻着一枚棋子,笑容有些微妙,道,“星列,你不是胆小的人。”
“臣从前年轻,又有陛下护着,无所顾忌,可是如今年长,又有了妻室,少不得多考虑些事情,也不想您为难。”江星列道。
皇帝道,“你这房夫人,确实娶的不算太好。”
“她年纪小,臣总是占了便宜的。”江星列调笑道。
皇帝也笑起来,道,“朕确实为难,还是你最知道朕的心思,大理寺少卿之位空缺着,你便过去吧。”
“谢陛下恩典。”江星列心想,终于把户部这个烂摊子扔出去了。
户部关系复杂,他应付起来实在麻烦,于家人一回来,少不得要给他扣上乱七八糟的帽子,他才不想和于家人对上,到时候得不偿失。
林总管端着茶水进来,道,“陛下,奴才刚刚在外面听宫人们议论,说是江少夫人把朱雀街从头到尾都画出来了,送给明真公主当陪嫁呢,那上面的人,大的有小拇指那么大,小的就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可脸都是清楚的,一幅也全然不一样,画得极好。”
皇帝看向江星列,惊讶道,“是吗,这么好的画,怎么朕前几日生辰的时候,没见你送过来。”
江星列笑道,“这两日才画完的,她说明真公主远嫁,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她只能送一幅画,慰藉公主的思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