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吃饭也是真吃的少,每次吃半碗,绝不多吃,她也只能陪着少吃些。
“你知道陛下给六皇子娶的什么名字吗?”江星列道。
“什么,不是让老师起吗?”沈绵随口问道。
“叫净玄,就是你那几个小徒儿的法号,玄妙的玄,”江星列摇头,“也不知道这周家是做了多少亏心事,陛下生怕六皇子养不活,每日都要去看一眼,几个太医轮班守在嘉嫔宫里,还取了这么一个法号。”
沈绵道,“你也是,现在什么话都敢说了,陛下老来得子,可不是当个宝贝护着吗,何况三宫六院才得了十二个孩子,可不得小心捧着吗。”
江星列点头,“是啊,以前还有传言,说是周家的皇位来路不正,被诅咒了,所以子嗣不丰。”
自从娶了沈绵,江星列的话就越来越多了,而且还都是闲话,就跟妇人们凑在一起说别人家的闲话似的。
“这话你也信,谁的皇位不是踏着前朝的血得来的,”沈绵不以为意,“成王败寇啊。”
她这些日子看的史书也不少,越发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了。
江星列心想,沈绵自从嫁给自己,便不像从前那样天真,想的事情越来越多。
“走吧,该去吃饭了,晚了母亲肯定不高兴。”江星列起身,帮沈绵把发簪扶正,披上外衣,两人又重回主院。
这回江廷芳蔫头耷脑地坐着,亭哥儿又是满地跑,被江星列抱在怀里,举得高高的。
“亭哥儿想大舅舅没有?”江星列问道。
亭哥儿被逗得咯咯笑,两条小腿在空中乱蹬,显然喜欢被这样举着。
江初月在一旁看着,心中自然高兴,对沈绵道,“日后你们有了孩子,星列指不定多高兴呢。”
沈绵笑着点头,“他挺喜欢小孩子。”
以前江星列总是冷着脸,沈绵觉得他不好亲近,不过事情却并非那样。
江初月询问道,“今日我没进宫,宫里的事情,却是早早传了出来,得了陛下亲口称赞,日后在宫中行走,便容易多了。”
沈绵笑了笑,道,“我也只有这点本事,算是剑走偏锋,侥幸而已。”
江初月心想,这可不是侥幸两字能说清楚的。这世上能讨皇帝欢心的能有几个,偏偏沈绵做到了,可见她是个聪明的。
沈绵看向淑和郡主,道,“母亲,今日在宫中,苏家几位娘子问起您来,说是听说您身体不大舒服,想来府上看望您。”
淑和郡主收回看着亭哥儿的目光,道,“哪个娘子?”
“大娘子。”沈绵道。
淑和郡主和江初月对视一眼,道,“苏家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