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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二哥哥来信了吗?”沈绵询问。

    “还早呢,怕是现在还在路上,”沈瓒道,“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你二哥哥要是知道他走不到一个月,你就卧床不起了,他怕是要回盛京来杀人的。”

    “你别跟二哥哥说这些事情,省得他在外面还要担心我,”沈绵道,“回去跟父亲母亲还有祖父说的时候也别说的太严重了,祖父最近身体不好,还要劳他老人家为我和姐姐忧心。”

    “我知道,”沈瓒见她心宽,倒是稍微放心了些,道,“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大哥哥去忙吧,过两日就要回京,想来你和忙碌,不必操心我的事情,”沈绵点头,“对了星列,厨房不是熬了那么多汤,给大哥哥带些回去,喝得我想吐了。”

    江星列颔首,“嗯,我送兄长出去。”

    沈绵不用想也知道沈瓒肯定有事想问江星列,还不想让自己听见。

    他们男人啊,总把她当是傻的,不与她说这些事情,就当她不知道。

    沈绵心想,那她也只好装聋作哑了。

    如沈绵所料,刚走出去,不用沈瓒多说,江星列便开口了,“兄长请说。”

    “事情原委跟我说明白。”沈瓒面色严肃,半点不见在沈绵面前的温和。

    事情的原委也算清楚,沈绮得宠,又决意生下孩子,杨家和杨皇后不想让沈绮生下孩子,威胁周瑾的位置。

    周瑾身边的内侍,假借先太子妃的名义,趁机下药,被沈绵误食。其中牵涉到的,自然还有其他人,不过主要就是这些事情了。

    “皇后娘娘?”沈瓒道。

    “正是。”江星列回答。

    “太子殿下的意思呢?”沈瓒陡然拔高了声音,“太子殿下就不打算给绮儿和她腹中的孩子一个交代吗的。”

    江星列抬手按住沈瓒的手臂,道,“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身之母,何况证据不足,大有推脱之词可讲,兄长别急。”

    “一笔糊涂账!”沈瓒道。

    太子和江星列一向同气连枝,这罪责要算在谁身上?若是非要算,少不得闹的东宫和静国公府反目,无异于自相残杀。

    沈瓒胸中憋着一口气,道,“你打算如何?”

    他这样问,心中却明白,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为着太子考虑,沈绵怕是要咽下这个苦果的。

    他们沈家,已然是东宫这条船上的人,还能如何呢。沈瓒心中难捱,也并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兄长放心,我绝不让绵绵平白忍下如此恶果。”江星列回答。

    沈瓒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他没有再说什么,正如沈瓒所想,这就是一笔烂账,算了,伤的东宫,他们选定要追随的人;若是不算,谁又能轻易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