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国公心想,也不能因此就与东宫决裂了吧。这可是关系倒静国公府前途的大事,可是让他们咽下这个苦果,又实在不甘心,何况真的咽下去了,岂不是成了软弱可欺之人。
沈绵靠在床上,江星列坐在她旁边,地上白糖正睁着大眼睛,和名叫千层酥的小白鹿大眼瞪大眼,两只都是白绒绒的,眼睛水汪汪,沈绵看得心都要化了。
白糖看看千层酥,又扭头朝沈绵“喵”一声,好像在问沈绵似的。
千层酥先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去拱了一下白糖,白糖噌一下顺着江星列的腿爬上去,吓得浑身毛都炸开了,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瞪着,往江星列怀里钻,却被江星列提着放回地上。
他并不很喜欢这些小东西,只是沈绵喜欢,他才多看两眼。
若非沈绵病着不能出去,他都不想让这两个小东西进卧房。
沈绵笑道,“白糖好歹都一岁多了,怎么如此胆小呢,都没有千层酥胆子大。”
江星列随口道,“初生牛犊,才不怕虎,谁不是年纪越长,胆子越小。”
沈绵听了,思忖道,“这话是没错的,我小时候比现在更胆大,敢揪老师的胡子。”
江星列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好了,把它们俩送出去玩儿吧,你该用药了。”
沈绵有些舍不得,不过还是答应了,让江星列去书房给她拿两本话本子过来打发时间。
等江星列把话本子拿过来,碧云把汤药也送过来了。
沈绵端着药碗,叹息道,“秦院正明明拿走了我一盒子糖和点心,结果开出来的药还是苦兮兮的,可惜了我的糖。”
江星列手里拿着话本子,有些心疼,道,“快喝,喝完再看你的话本子。”
沈绵捏着鼻子,一鼓作气把药灌了下去,像往,常一样,被江星列塞进来两块糖,沈绵这才气顺了些。
晚饭时,沈绵披着衣服坐在桌子前,面前被摆上一碗馄饨。
沈绵闻着香味,眼睛都亮了,“这肯定是糖水巷的馄饨!”
江星列把勺子塞到她手里,“快吃。”
碧云端着最后一碗汤进来,道,“夫人不知道,世子爷早打发了人去糖水巷,卖馄饨的汤老爷子听说是您想吃馄饨,却病了不能出门,二话不说就收了摊子,到府上给您做馄饨来了,说盼着您吃了能够高兴些。”
“怎么好耽搁人家的生意。”沈绵这样说着,眼里却满是笑意。
碧云笑道,“不会,老人家说,二郎君出远门前一晚,还特地去吃了馄饨呢,他说是看着您和二郎君长大的,盼着您和二郎君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