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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列点头,他最近推了知府儿子私底下的宴请,要是年节的宴会再推,恐怕知府还要以为自己对他不满了,答应下来正好。

    沈绵不喜欢和外人说话,和江星列说起话来却是没完没了的,“你方才看见了吗,新郎险些绊倒在门槛上,我看他走路都同手同脚了,紧张兮兮的。”

    “你们做娘子的,头一回上花轿自然紧张,我们当然也是一样的。”江星列把沈绵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以前沈绵的手在冬日都是温暖的,江星列记得,只是今年却被自己的手还凉,江星列垂下眼眸,心中不大高兴。

    那两碗堕胎药,真真切切是毁了沈绵的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是吗,你那会儿也着急吗?”沈绵走到江星列面前问道。

    江星列点头,“是啊,我晚上睡不着,早早地就起来了,我站着门口那会儿可着急了,结果你二哥哥拦着门,诗词歌赋让我背了个遍,那会儿都想冲上去和你二哥哥打架了。”

    沈绵闻言靠在江星列怀里笑起来,“真的,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跟个谪仙似的。”

    “那绵绵真是太高看我了。”江星列拍拍她的后背。

    “我看那新郎,好像年纪还小,怎么早早地就要成亲?”沈绵随口又说了一句。

    江星列道,“十七岁,不小了。”

    沈绵觉得新郎瞧着也就十四五岁,没想到都十七了,“那可真是个脸嫩的。”

    江星列轻轻抬起沈绵的下巴,道,“我们绵绵眼神还挺好,看得真清楚。”

    沈绵笑道,“脸嫩是脸嫩,他自然是没有你好看的,要说好看,还得数江世子,我的夫君。”

    江星列这才把手放下,没再说什么。

    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心想,明明自己最能招蜂引蝶,偏偏还是个醋坛子,真是奇了怪了。

    江家老宅的酒宴正热闹着,江三婶回到里面,陈夫人便上前询问,“世子夫人哪儿去了,我怎么到处都没瞧见?”

    江三婶也不隐瞒,解释道,“我那侄媳妇身体不好,是特地回姑苏养病的,说是得少食荤腥,世子担心她吃了克药性的东西,两个人先回去了。”

    陈夫人皱起眉头,显然对沈绵就这样离开不太满意,但也知道说一句“原来如此”。

    陈娘子听说,则更不满了。沈绵生病让她走就是了,江世子怎么也走了,她只听哥哥说了江世子身份高贵,容貌俊美,还以为今天能看到吧,真是的!

    陈夫人见女儿怄气,忙轻轻推了她一下,陈娘子赶紧摆正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