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姐妹刚刚喝过鱼汤,沈绵?正扶着她在地上走动。多走动,到时候才好生养,不容易难产。
沈绵看姐姐散步看得心惊胆寒,心说这也太可怕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要是磕着碰着,可不是要命吗。
反倒沈绮扶着腰,走的十分自在,她身体一向不错,每日也会走动,绝不会躺着床上不动弹,早就习惯了。
沈绵在东宫还算悠闲,但江星列在御书房里,已经被皇帝陛下训斥了几个来回。
他临走之前闹出来的动静,险些就成了皇家丑闻,皇帝再喜欢江星列,也少不了他一顿好打。
“你自己说说,至于闹得这么难看吗,你私底下跟朕说,朕难道不会护着你吗,你倒是聪明,给朕留封信,自个高高兴兴地跑到姑苏快活去了,让朕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说你该不该罚!”
江星列跪在皇帝对面,任由皇帝训斥,也不辩解。
皇帝出了一口恶气,道,“在姑苏过得快活不快活,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江星列老老实实地说道,“挺好的,比在盛京悠闲。”
皇帝又气得拍了桌子,道,“朕真是白教了你这些年,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为个女子,前途都不要了!”
林总管忙劝说道,“陛下消消气儿,喝口茶。”
“行了,你这条老狗,就知道护着他。“皇帝瞪着眼睛。
林总管讪笑,江星列道,“陛下,这回可怪不得臣的夫人,臣是想留在姑苏,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夫人说,她此生要成为大夏最好的画师,把大夏的盛世江山全部画给后人,要名留青史,臣若是不能好好为朝廷做事,哪里配得上她,臣这不是赶紧地就回来了。”
这话说得挺有意思,皇帝闻言,靠在椅子上半晌才说,“你这个夫人,这回也是受了大委屈,你心中恼恨,倒也情有可原。”
江星列道,“陛下厚爱,臣和夫人心里清楚,给陛下惹出这样大的祸事,陛下如何处置,臣都没有怨言,只要陛下消气就好。”
皇帝笑道,“怎么处置你,你自己说?”
江星列思忖片刻,和皇帝四目相对,一本正经道,“不如,闭门思过。”
皇帝指着江星列的手直抖,对林总管道,“你听听,你听听这小子说什么,人家是先成家后立业,他倒好,成家之后,连门都不想出了。”
林总管忍着笑,道,“陛下,世子这是逗您开心。”
皇帝回过神来,道,“你是哪儿学来的。”
江星列拱手道,“臣常听夫人这样逗家中长辈开心,同她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