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绵绵自然是哪里都好,岳母这样说,一定是反着来的。”江星列笑道。
沈绵道,“你就会说好听的。”
江星列上前揽着沈绵的肩膀,道,“走吧,今日去梨花阁吃午饭,明日一早起来,你就瞧不见你的夫君了。”
沈绵上了马车,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自然是回大理寺做正经事情去啊,”江星列坐在沈绵旁边,揉揉眉心很是无奈地说道,“陛下给了我一桩大案子,我最近肯定是早出晚归,说不定还要留宿大理寺,可怜我们绵绵要独守空闺,不知道会不会寂寞难眠。”
他递给沈绵一个哀怨绵长的眼神,很有几分凄婉之意。仿佛要独守空闺的不是沈绵,而是他自己。
沈绵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往旁边躲了躲,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有话好好说,什么差事这么忙,最近没听到什么大案子啊,以前我爹查案也有一半个月回不了家的,上回科举泄题就是,这回又是出了什么要命的案子?”
不等江星列回答,沈绵又道,“肯定是得罪人的事情,本来以为我嫁的是静国公府世子,不必像以前担忧我爹那般,没想到我还是逃不了这个命数,以前为我爹忧心,日后还要为你忧心。”
沈绵也算是敏锐,猜到了江星列要做得罪人的事情。
江星列安抚她道,“没事,以前我和东宫往来甚密,陛下有事也不好交代我,现在我是孑然一身,陛下给我做的事情,自然也跟往常不一样,至于那些官员,得罪就得罪了,有陛下兜着,谁能把我怎么样,你别担忧。”
沈绵怎么能不担心,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道,“算了,在盛京为官都是如此,要是留在姑苏倒是什么也不用担心,整日闲着就好,你放心,我只是以前为我爹忧心太过,如今顺势就这么想了,为官做事哪有容易的,你尽管去办就好,只要保重自身,别出差错就好。”
沈绵倚在江星列怀里,江星列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两人静静地靠在马车中,到了饭桌上,江星列才开口道,“对了,陛下让我转告你,好好在家画画。”
沈绵正在剥虾壳,闻言道,“让我在家待着?什么意思?”
“一是让你画画,二是让你别掺和进这桩案子里。”江星列解释。
“我怎么会掺和进去。”沈绵不以为意。
江星列笑笑,说,“案子牵涉得广,自然会有人求到你头上。”
“我才不理会这些事情,正好,我奉旨画画,谁也不见,宴会也免了。”沈绵说着倒是高兴起来。
江星列很是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沈绵这个毛病。年纪轻轻的,她不愿意去热闹的地方,总是想一个人待着,别说在人前出风头了,她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前阵子看见沈绵在背话本子,江星列很是不解,问了之后才知道,她是在背其中妇人们来往寒暄相互夸赞吹捧的句子,说是以后说话就有的说了,闹得江星列苦笑不得。
可见出门参加宴会,是真的为难沈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