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秋湖下了床,又是催又是求的,这才把人叫起来。
苏秋湖已经洗漱梳妆完毕,身上是一件红色广袖长裙,头上戴着金簪和金步摇,妆容素净,整个人端庄优雅,是规规矩矩的新
妇打扮。
可是江廷芳还在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苏秋湖虽然好脾气,可这会儿心里也火急火燎的,上手跟两个侍女一起帮他穿衣服,直恨不得把江廷芳塞进衣服里。
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沈绵和江星列这样的老夫老妻身上,沈绵肯定两脚就把江星列踹醒,一边嚷嚷一边再把衣服砸到江星列
头上。
但苏秋湖是新妇,再加上一向是个淑女,她除了干着急也不能怎么样。
江廷芳看自己夫人是真着急了,动作才快起来。
他劝说道,“你别太着急,这是在自己家里,咱们新婚,父亲和母亲是知道的,时辰还早,我这就快些。”
江廷芳说的是自己认为的实话,静国公府就是他的家,在家里,在家人面前,自然都是随意没有什么拘束的。
他兄长和嫂子素日里就随意得很,江廷芳已经看习惯了。
可是苏秋湖当然不这样觉得。
她是新妇,本该谨守礼仪规矩,侍奉婆母,不能有半点疏忽。这里是静国公府,但现在还不是她的家,母亲说过,等什么时候
她生下孩子,才算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成为半个江家人。
在此之前,她都要小心勤谨,绝不能有错漏的地方。
在家时千金娇女,出嫁做了媳妇,就要当牛做马了。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苏秋湖深知这一点,她不能像江廷芳那样随意。
江廷芳终于收拾利索,两人携手去主院。
路上苏秋湖小心说道,“昨日大嫂陪我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地回思敬院去了,后来打发侍女过来,说是兄长醉酒,她得亲自照料
,便没有再过来。”
江廷芳并不放在心上,随口道,“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昨日被几个同年按着灌酒,哪里还顾得上兄长,不过他酒量挺好的,
怎么早早地喝醉了。”
“是不是思敬院有什么事情,还是我哪里让嫂子不高兴了?”苏秋湖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没有没机会打听静国公府的事情,想问问江廷芳是否知道内情,可惜他也不知道。
江廷芳只是随意,又不是傻的,意识到自家夫人是在担心什么,便笑道,“你刚进门,坐在那儿什么都没干,大嫂哪里会不高兴
,一会过去问她一下,看看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苏秋湖“嗯”一声,江廷芳接着说道,“大嫂性情和善,外面都是瞎说的,你有事,直接问她就行,母亲跟我交代的,说是咱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