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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列颔首,“对,若是顺利,白家肩头便扛起了为大夏‘正宗法’的旗子,不说盛京文人,天下文人都要敬服,可是谁叫他们招惹了我们绵绵,招惹了咱们静国公府呢,我自是不能便宜他们。”

    江星列看出白家的意思之后,就逐渐把争端引到“明嫡庶”这三个字上。

    历来嫡庶之争,是极容易挑起事端的。

    江星列只需要耍些小手段,写几篇文章,便让嫡庶争端愈演愈烈。

    “你记得我受伤那日,跟黄公公说了什么吗?”江星列问沈绵。

    沈绵摇头,“我哪儿记得?,都一个月了。”

    沈绵就记得这人跟她要了一幅画来着,别的都记不清楚了。

    “果然是个小呆瓜。”江星列搂着沈绵笑道。

    沈绵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还说不说了,快点!”

    “我说,我说。”江星列敛起笑意。

    “黄公公说,陛下为了朝臣上的折子烦心,折子上提到的就是这个争端,我跟他说,当父亲的有烦心事情,儿子自然应该为父亲分忧,太子殿下和安王都是陛下的儿子。”

    黄公公这样的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会在合适的时候提醒陛下,这件事情麻烦,让太子殿下去解决吧,既然涉及庶子,那不如安王殿下一起过去呗,都是陛下的儿子。

    “怪不得黄公公要讨一幅画呢,我看一幅可太便宜了。”沈绵笑道。

    “是啊,嫡庶之争,开端是皇长孙对你的称呼有误,其实说的是庶妻和主母的争端,他们踩着你,是想给太子妃挣脸面,然后抬到礼法之争上面,可见白家煞费苦心。”江星列对于白家这个想法还挺佩服,要是能成,太子妃绝对能在东宫彻底站稳脚跟,白家也是风光无限。

    “可惜接过,却落在了太子和安王?的嫡庶争端上,白家这回,可是有了挑拨皇子争斗的嫌疑。这罪名可不小。”沈绵说道。

    江星列理理沈绵的鬓发,笑容微冷,“我们绵绵好好的,从不得罪任何人,在见白氏的时候,都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礼数周全得很,半点没有和白家结怨的意思,白家却三番两次,非要欺负到我们绵绵头上来,还妄想拿静国公府做踏脚石,不过给他们丢个罪名过去而已,算是轻的。”

    沈绵倒是不觉得委屈,她心里明白,自己是太子侧妃的妹妹,身份又这样高,站在那儿,就是碍了太子妃的路。

    狭路相逢,对方拔刀相向,那她岂有低头的道理!

    沈绵道,“可惜我还得家中关两个月。”

    江星列道,“等你能出门时,就八月了,十五宫宴,送陛下一份好礼,绵绵受的委屈,一定能补回去。”

    沈绵道,“我可舍不得我的画了,献给陛下我自己都瞧不见。”

    江星列笑道,“该送的还是得送,给谁送礼,都不如给陛下送。”

    给别人送礼是贿赂,给陛下就不一样了。

    沈绵点头,“好吧,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