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打量着沈绵没事,这才放心,道,“齐王起的头,后面伸手进来的人就更多了。”
这桩案子,根本就不是风月笑话这么简单,稍有不慎,江星列就要背上谋害姑苏知府,当朝官员的罪名。
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前两日审案,要是罪名真的落到江星列头上,那接下来就要审他以权势压迫陈知府,甚至逼死他一家的案子,好在那日拖延了时间,江星列手脚利落查清楚了之后的事情。
沈绵道,“看来咱们家得罪的人,实在不少。?”
齐王隔着几千里,都要想法子先把江星列给杀死,朝中作壁上观、落井下石的人都不少,出手相助的只有寥寥几人。
江星列笑道,?“没有办法,谁让你夫君是这一代最出色、最有前途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能拉拢就拉拢,拉拢不过去,就下手,向来如此,不必忧心,你跟我说说,大长公主跟你说什么了?”
沈绵很快就被江星列转移了话题,道,“大长公主简直就是个祖宗,一见我就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我知道什么呀我知道,真是,莫不是瞧着?咱们夫妻和睦,我日子过得太好,着急忙慌地过来挑拨事儿呢,一把年纪不好好享福,跑到静国公来作天作地,不知道到底要个干什么。”
江星列就知道大长公主没说好话,道,“谁知道,我刚听说,她们一家子都要住在咱们府上来。”
沈绵趴在桌子上,嘤嘤假哭,?“要了命了,怎么办呀,江星列,我一个晚辈,总不能去跟她老人家吵架吧,你给我想办法,我不管。”
江星列自然最了解沈绵,知道她凭着晚辈的身份肯定斗不过大长公主,于是道,“送你去青云寺住几日,就说闻空大师好些日子不见你,十分想念。”
沈绵颔首,立刻答应,“这个好,明天一早我就走,?你送我过去。”
沈绵就不信了,惹不得她难道还躲不得了。
她转念又想,“要是我一走,大长公主给你送几个貌美的姬妾,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那可怎么办?”
倒不是沈绵不放心江星列,主要是她担心荣安大长公主使出什么手段,再来一回陈敏的事情,她就恶心死了。
“可别等我回府的时候,?门口站着几个漂亮小娘子管我叫姐姐,我可不答应!”
江星列握着沈绵的手,道,“放心,碰上陈敏这个疯子,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多要女人了,我可受不了她们。”
江星列从小看多了宫廷争斗,?还有父亲那些要命的姬妾,女人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他看着满院子女人,宛如一群虎狼,哪里受得这些。
他这辈子都消受不起美人恩,能遇到绵绵,已经三生有幸。?
沈绵这才笑着点头,又问,“我看母亲对大长公主十分恭敬,是有什么渊源吗?”
“大长公主对母亲有恩,”江星列解释道,“母亲嫁过来时,平王府中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已经离世,她无依无靠的,虽然手段利害,可是我祖母偏心二叔,父亲当时满院子妾室,闹得很不好看,大长公主那时候还和驸马住在盛京中,她帮母亲熬过了那段时日,母亲一向敬重她,本来两家要成儿女亲家的,只是大长公主后来离京,驸马是个读书人,不想牵扯世族争端,前两年驸马离世,甚至都把到了年纪的孙子孙女婚事都定好了,大长公主好像是解除几个孙子孙女的好几桩婚事,便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