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太医院的院正,还有灵隐寺的方丈,他们都说过,长嫂并非不能生,只是需要好好休养今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总会有那一日,我和廷芳对腹中的孩子?都没有那个期望。”
苏秋湖一向冷静理智,她清楚,若是自己藏着那样的心思,她和沈绵是根本没有办法相处下来的。
她要是一直那样期盼,而沈绵日后顺利生育,那她岂不是要自己把自己逼疯。
苏二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她要是被富贵权势迷了眼,又和大房有什么区别。
“你大伯母?在我面前整日念叨此事,也是我糊涂,竟生出这样的心思,”苏二夫人蹙眉道,“秋湖,我看你大姐姐,也是一样的意思。”
“女儿日后会防备的。”苏秋湖道。
苏秋湖心中生出警惕来,她总是觉得,大姐姐还是以前温柔端方的大姐姐,但如今看来,自己已然被她视为掌控静国公府的棋子。
母女两人商议了不少事情,很快便到中午。
淑和郡主摆好席面,请苏家女眷一起用饭。
沈绵回去补觉,这会儿正精神着,说话也比早上多了。
苏二娘子以前就想细看沈绵的画,今日得了机会,便在她身旁说起来,道,“我于绘画,也是略通一二,下午想求世子夫人指点一二。”
沈绵大大方方地笑道,“苏家文人辈出,二娘子哪里需要我一个投机取巧的指教。”
她说自己“投机取巧”,是自谦之词,也是盛京中一些文人学子的说法,认为沈绵是投皇帝所好,才有如此盛名。
安王妃道,“陛下一国之君,见惯名家大作,能喜欢世子夫人的画,可见夫人的本事,并不是外人说的取巧。”
“是啊,”苏二娘子笑道,“世子夫人就带我瞧瞧吧。”
沈绵发现推拒不得,这才点头。
苏秋湖却有些担心,她这位二姐姐,画画也是有一手,可别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沈绵却已经答应下来,也并没有多想,安心拿过碗筷吃午饭。
今日席面比较清淡,都是适合孕妇吃的,荤腥不重,味道也轻。
沈绵吃得不多,准备回去接着吃,这些太寡淡,她养伤养病的时候才吃这些。
午饭后,苏秋湖回去歇歇,安王妃跟随着过去了,淑和郡主和苏二夫人商议苏秋湖养胎生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