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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沈绵站了起来,二人生怕沈绵真的去询问,耽搁了自己的前途,赶紧赔礼,道,“江夫人,江夫人,我们错了,是我们二人浅薄了,您别生气。”

    沈绵闻言,这才重新坐下,道,“我没生气,只是修撰国史,不就是求个真字吗,怎么连前人画像,都要更改。”

    一个学子闻言,道,“夫人,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虚虚实实,谁又说的清楚。”?

    沈绵摆摆手,道,“出去吧,没事儿别来打扰我,若是觉得我哪幅画得不好,去跟朱翁说一句,换人去画便罢了。”

    沈绵也懒得较真,随口把两人打发走了。?

    冤狱尚且差不清楚呢,修撰国史歌功颂德有什么意思,大概亡国路都是这样走上去的。

    且不说私底下的事情如何翻腾,但在表面上,沈瑞遇刺的案子,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的。

    这日朝中休沐,沈绵和江星列都在家休息。

    苏秋湖前几日被诊出怀了身孕,安王妃今日上门来看望苏秋湖。

    结果姐妹两人话说到一半,侍女就匆匆忙忙地来传话,说是沈绵和江星列在思敬院吵起来了。

    苏秋湖和安王妃赶紧赶过去,苏秋湖是急着劝架,安王妃是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不是第一回 了,江星列,”沈绵的声音传到走到院门口的两人耳中,“前些年我被人扔进宫里的河中,差点淹死,推我进河里的人还活的好好的,我吃错药,背后的人还是好好的,我二哥哥中箭,命悬一线,死里逃生,幕后的人,还是动不得,凭什么呀,我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江星列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沈绵发脾气。

    沈绵的声音几乎带上了泣音,“凭什么呀,江星列,你明明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你明明有证据,可你为什么要把证据交上去,让我二哥哥平白受了这一箭,这不公平。”

    江星列把她圈在怀里,道,“世间之事,大都如此,你我也无力更改。”

    沈绵推开江星列,独自坐在石凳上,神情惨淡。

    苏秋湖朝江星列行了一礼,道,“?兄长,您去忙吧,我劝劝大嫂。”

    江星列颔首,沉默着离开。

    安王妃上前,道,“江夫人喝杯茶,先别生气了。”

    沈绵叹气,起身道,“秋湖你也是,怀了身孕,去好好歇着就是,我和他不过争吵几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劳烦你和王妃过来,快坐下,叫你们看笑话了。”

    苏秋湖道,“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廷芳吵架,叫你劝了这许多回,你和兄长吵架,我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不是赶紧的来看热闹了。”

    沈绵闻言当即笑了,咽气道,“唉,还不就是那些糟心的烂事,?没完没了的,我也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才跟他吵架而已。”

    苏秋湖好言好语劝慰沈绵,而安王妃却从中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事情。

    沈瑞的事情,就算不是东宫下的手,那也和东宫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