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却坚持道,“我要送给我夫人的礼,怎么能叫你这当妹妹的拿钱,像什么样子。”
沈绵笑道,“二哥哥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妹,何必分得这样清楚,我自小受你疼爱保护,哪里是银钱能够换来的,你却跟我这样见外。”
沈瑞倒不是和沈绵见外,只是觉得不妥,道,“你的银子,难道不是静国公府的,叫人知道你拿?婆母贴补娘家哥哥,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是我自己的,”沈绵道,“我上个月卖了一幅仕女图,?如今不缺钱。”
“你不缺钱,那也和静国公府脱不开关系,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到时候把账目给我看,别蒙我。”沈瑞依旧拒绝。
沈绵噘嘴道,“我知道了,二哥哥真是的,?我肯定一分钱都不跟你少要。”
沈瑞只笑了笑,说,“你说你,出嫁多年,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江星列也是,把你当小孩子哄骗呢,这个节骨眼让你在青云住了一个多月。”
齐王回京,盛京上下都人心惶惶,不少人急着站队,静国公府更是双方拉拢的对象,即便江星列倾向太子一方,齐王也没少费心。
沈绵却躲过了这几日的纷乱,?待在青云寺没有回去。
沈绵闻言蹙眉,“我也是懒得回去,?这个要来,那个要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家里明明是郡主和我那妯娌主事,却都找到我头上来。”
“你们内眷的事情,都是柴米油盐的小事,静国公府,到底还是江星列做主,江星列这人,在外面柴米不吃,?油盐不进的,数来数去,就你一个软肋,自然是找你最近简单,最有用。”沈瑞提醒道。
沈绵叹了口气,道,“我才不想应付她们,回去也是称病不出而已,?在哪儿都一样。”
说到称病,沈瑞仔细看看她的脸色?,道,“我看你确实有些瘦了,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真病了。”
沈绵神情倦怠,道,“没事,前天着凉了,有点烧,?多睡几天就好。”
沈瑞听到沈绵说她生病,心下当即不快,道,“你也是命苦,以前身体那么好,没病没灾的,好端端地就给人祸害成这样,真是便宜了那些人!”?
沈绵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身体就不好,沈瑞想到这事儿,心里就堵得慌,罪魁祸首还安安稳稳的,沈瑞就更生气了。
沈绵看他生气,安慰道,“没事,谁还不着凉发热是怎么的,你别?着急。”
沈瑞苦笑一声,“我着急有什么用。”
只是苦了沈绵,至今膝下无子,只能养着人家的孩子,像什么样子。
两人说到东宫,沈瑞便又说起沈绮来,“最近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说是太子妃好似是怀上了,东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只能关起门带着两个小的,小心过活,你说说你们俩,嫁的都是什么人,没一个省心的。”
沈秉教导两个儿子,家中姊妹的婚后过得如何,不止看婆家如何,还得看娘家的男丁有没有本事,沈瑞因此时常为这姊妹二人忧心,只觉自己操碎了一颗心都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