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瑞眼里,沈绵身虚体弱,何况现在怀着身孕,最好是天天歇着,没事不要乱跑。
“你现在可别沾颜料,朱砂有毒你知道吗,”沈瑞忍不住长篇大论起来,“青金石也是,你还记得你最喜欢那个画师,去年夏天是
怎么死的,就是关在屋子里画画,不通风,给毒死了,你可别沾~”
沈绵听了就不大高兴,打断他道,“我又不是泥捏纸糊的,我没画画,在看书呢!”
去年夏天死了的画师,沈绵很喜欢他的风格,假以时日,那人也必定能够成为一代名家,沈绵很为他的死可惜,沈瑞今日提起
,她能高兴才怪。
沈瑞看看旁边的江星列,也知道自己不该现在管教妹妹,到底是已经出嫁了,人家丈夫怎么都比自己当兄长的亲近。
沈瑞咳嗽了一声,道,“罢了,我也不说你,江世子,你别胡乱纵着她,我先走了。”
说完,他立刻就走,不给沈绵说话的机会,心中又有几分怅然。
沈绵看兄长匆匆离开,又觉得?莫名其妙,回头对江星列道,“这是什么意思,教训完人就走,真是不讲道理!”
江星列赶紧劝说道,“没事,只是为你担心,才说了两句重话,别怪他。”
沈绵道,“谁怪他了,?我还没说话,他就走了。”
江星列笑道,“?他一向为你忧心,大约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是逾越了。”
沈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道,“教训就教训了,我也不怪二哥哥,他这样,好似要跟我生分了似的,我还不知道他是为我好,为
我考虑。”
“?比起兄长,自然是夫君更亲近。”江星列回答。
沈绵在他胳膊上推了一下,嗔道,“规矩真是大,二哥哥可以教训我,你不可以。”
江星列?扶着沈绵的肩膀,道,“好了,该回去歇着了,时辰也不早了。”
沈绵确实有些困,便歪斜在江星列身上,回房休息去了。
文淼刚刚瞧着他们兄妹说话,喝了两杯酒,顾忌也少了,说道,“你这哥哥当的,怎么跟亲爹似的,你妹妹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
,你还管着。”
沈瑞道,“自家妹妹,我不管谁管。”
文淼调侃道,“我看你这是习惯了,等明年你那位小娇娘进门,你就没这个心思了。”
沈瑞闻言哭笑,道,“如今真的两袖清风,连聘礼都拿不出来了。”
文淼拍拍他的肩膀,道,“等东宫得胜,黄金珍宝,万贯家财,高官厚禄,又算得了什么。”
“文兄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东宫落败?”沈瑞问道。
文淼从容笑道,“齐王兵行险招,只要没有第一时间拿下东宫,他的赢面,也就剩下了三分,边关几十万大军,齐王那区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