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住持他吃肉吗?”
众僧侣摇头。“他不吃。”
“那他拿刀宰鸡是怎么回事?”
众僧侣比他还惊诧,看来小红真的命不久矣,之后会迎来一条凶狠的狼狗。
于是劝凤离赶紧去治住持的病。
凤离觉得,这群和尚才是真的有病,虽然具体原因他暂时说不上来。
不过赚银子的事,不赚白不赚。
推开门,禅房内一片狼藉,年迈的住持神情恹恹地收拾翻倒一片的狼藉。
而闯祸的大公鸡飞到了屋梁上用翅*膀将自己的脸盖住,一副你看不见我的样子,身躯轻微发抖,似乎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似的。
实际上它一根毛都没掉,想拿刀宰鸡的住持却是折了整个禅房。里边摆放的书,多半都在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包括蒲团上,还有一团坨形的东西。
这怕是历来最惨的住持,被鸡欺负地够够的。
凤离不禁想起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关键是这只鸡还是住持自己养的,养大了还翻了天。他唇角一勾,确实该杀。
“姜医师,您是来?”
住持抱着一叠书准备放到格架上,看到凤离很是诧异。
凤离说明来意。“今日在下在南斋与妙音下棋,您的弟子们找上门来,说您近日性情有犬病之症,今日发作地厉害。
因此让在下前来为您诊治。”
然后帮住持叠了几本书,放在格架上去。
住持脸色涨得如猪肝色,不确定地再问了凤离一次。“犬病?”
凤离点头。
住持把那帮不屑弟子通个骂了一遍,最后呸了一口。“一群不争气的东西。”
然后看了一眼多了一团秽物的蒲团,将其收拾到角落里,回来的时候拿过来两个干净的蒲团。
一个自己坐,一个给凤离坐。
凤离于住持对面坐下,“住持,请伸出左手,让在下把脉。”随即望了一眼不肯下房梁的大公鸡,大公鸡身躯抖了抖。
唇角勾了勾,试探性地问住持。“莫非他们是为了这只大公鸡不被您杀?”
“不是。”住持摇头,将桌上的狼藉用袖子扫到一边去,解释道。“那群瞎胡闹的弟子,一是怕贫僧真的带条狼狗回来养着。另外他们确实担心贫僧旧疾发作,年纪大了遭不住就圆寂了。”
然后,住持撸起左边裤腿,露出腿膝盖来,膝盖骨旁边有道很深的疤,看形状是道刀伤,形状却不自然,竟然是凹下去的,那里仿佛是掉了块肉,被人活生生地剜了去,差不多靠近骨头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