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啊。
他站在那里,四周景失去应有颜色,只留下了他的色彩夺目,明珠如玉的光辉。
若是说美,则是美得人神共愤,若是说俊,用俊美无铸来形容仍觉得不够。说倾国倾城,但又不对。
看他第一眼,不是惊艳,而是太耀眼了,自己不敢离得太远。再看一眼,觉得不可亵渎。第三眼,则是眼里只剩下了他,再也想不起其他人的容*貌是怎样的。
叶欢捂住嘴,止住想要失声叫出来的冲动。
她知道凤离长得冠绝天下,却不知一个人能俊美到这种地步,太让人沦陷了!
她走不动路了,感觉脚下全是灌了铅。呆呆地望着凤离,望到眼睛发涩,直到有人拍她肩膀,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傻。
一侧目,凤离那张脸在她跟前晃啊晃,叶欢被晃得直接晕过去了。
“我肯定是做梦了,一个人怎么能美到这种程度。我要是暴君的话,一定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他要什么都给——”
清醒后的叶欢窝在被子里喃喃念着。
“这可是你说的,我倒是要想知道你做了暴君的样子是怎样的,要不要臣妾给您打个江山?”
一声清亮带着调笑的声音自叶欢背后响起,她吓得直坐而起,这才发现她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躺着。侧目,凤离躺在她身边,眨了眨眼。
“啊!你个流氓!”
叶欢又羞又恼,抓起枕头就朝凤离一通乱砸。
软枕头砸人不仅不痛,更像是被棉花拂过。
凤离扯过小丫头手里的枕头,假恼地瞪了瞪羞得满脸通红的叶欢,“不许砸了,你砸痛我了。”
小姑娘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都不敢出来。“你胡说。”
简直丢死人了,她不仅看到凤离的相貌被美晕了,还被人家扔到床上。
衣衫倒是完好,但是他干嘛吓她,睡在她身边,她还以为——
“呸呸呸……你想什么!”叶欢嘟哝着,慌忙逃下床榻,赶紧穿鞋溜了大吉。
临出门的时候,叶欢指着笑得像朵花乱颤的某人,警告似地叉腰。“下次你再敢吓本姑娘,本姑娘就把你浸猪笼了!”
凤离撑着手,眼皮都未抬。“真是个小憨猫,哪个告诉你男子会被浸猪笼的。再说了,你我也算合法夫妻,礼成之后,你还能跑得了?”
听得这话,叶欢跑得更快了。唯恐跑得慢了,拼命地跑。
跑了一段路她停了下来。
好像凤离说得也没错,她是他合法的妻子。要是她敢跑了,被抓去浸猪笼的绝对是她。
呸!看到他的脸你就傻了,说得这天下除了他就没有美人似的。
你太没出息了!
叶欢回去的路上还在想,当时看到凤离真容的时候。越想笑得越像个傻子似的,什么时候走回去的她都不知道。
一天下来,叶欢吃饭都在傻笑,吓得侍女们以为她是不是病愈后的后遗症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