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抓了几粒杏仁,饱满的仁子捏着也是胖乎乎的,搓几下便能闻到一股杏仁儿的香味。
“这杏仁儿不错,帮我称两斤。”
“好嘞!”小哥麻利地称斤打包,罢了还送了琴濯一小包银杏果。
琴濯知道孟之微喜欢这些零嘴,顺手给了她,道:“这家若吃着好,以后我们再来。”
“我看这小伙子实诚,童叟无欺,便是东西差点儿也不会吃亏上当。”
琴濯不似她,在吃的东西上半点不好说话,既做就要做精细了,马虎点儿自己都过不了关。
孟之微也是嘴上说得随意,实则被琴濯养刁了口味,琴濯在身边尚且不觉,若是将她放出去仨月,必然要直呼苦。
懒得说她言不由衷,琴濯又去添置了些日常用的香料,便回了家。
进了门孟之微便自觉去生火打水了,琴濯把杏仁倒出来筛捡了一番,也没有太多的杂质,心道这京城的老店果然还是靠谱些。
“热水要用么?”
琴濯把装杏仁的小盆挪过去,道:“倒进来吧,去前头弄点儿炉灰来。”
“要炉灰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在做菜上总有许多小意趣,孟之微觉得听一听也不失为长长见识。
浸泡过的杏仁越发饱满起来,轻轻一捏外面的皮便下来了,一个个挤在碗里,白生生地惹人爱。
孟之微忍不住捏了一颗就往嘴里送,琴濯道:“你也不怕有毒?”
跟她了解得多了,孟之微也略懂一二,摇头晃脑道:“苦杏仁和甜杏仁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过你真要谋杀亲夫,我也是没怨言的。”
琴濯笑着睨了她一眼,把泡好的杏仁放在小石磨里,带水磨成浆,用之前缝好的绢袋滤掉渣子,细滑的杏仁汁便出来了。先前加入的炉灰这会儿起了作用,在表面凝成了一层奶皮。
“想不到炉灰也是做吃的能备用的。”
孟之微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了琴濯,“一草一木皆与饮食有关,你们这些门外汉光知道吃,哪里晓得这些。”
孟之微也没辩驳自己在这方面确实见识少,反正有的吃,说她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等杏仁汁在锅中滚得沸了,琴濯又往里加了些白糖霜跟牛乳,趁热舀在备好的瓷碗里,随着搅动汤汁逐渐微凝,变得软噗噗的,瞧着比豆腐还软。
“真香!”孟之微吸了下鼻子就要上手,被琴濯拍开。
“也不怕烫了嘴,再去帮我再拿几个碗来,要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