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薛岑这会儿听不到,黄鹤风才说了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本意也是想跟琴濯多透露一下讯息。
可琴濯一听到“先皇”,心底压抑的不忿就翻涌上来,再一听薛岑跟先皇又是如此如此兄弟情深,更有些迁怒的意思。
未免自己忍不住失态,琴濯没有继续听黄鹤风讲下去,起身正欲回去,就看到朝这个方向走来的薛岑,本来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就绷了起来,把点心一把塞在了黄鹤风手里,低下头忙不迭往前走,“我想起来也有些东西要买,我先去城里逛一逛!”
“夫——”黄鹤风还想陪同她一起进城,就见她步履匆匆,到最后都跑起来了,根本叫不应。
薛岑过来的时候,琴濯已经连走带跑没影儿了,因而他也不知道两人在这里蹲了半天说什么悄悄话。
“张望什么呢?”薛岑走近,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琴濯的身影,心里就想蒙上了一层阴影,怎么都不痛快。
黄鹤风回过神,说了琴濯也去城中的事。
此前也没听到琴濯缺什么,这会儿急急忙忙跑进去了,薛岑知道她必然是躲着自己。
他本来也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知道这事儿如果有结果,那一定不会合乎世人眼里的纲常。昨夜是他为数不多任由冲动做了决定,回去之后也有些后悔,只是做都做了,如果要圆回去,琴濯怕是也不会相信,以后还是会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薛岑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心思坦坦白白地亮出来,琴濯既躲着他,必然也是感觉到了。他觉得如此也好,总好过琴濯蒙在鼓里,而自己一个人揣着满腔的情意求而不得,只能自苦罢了。
他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
“东西买到了?”县城就在不远处,薛岑也没有急着去找琴濯,怕将她逼急了反而不好。
黄鹤风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手上放着糕点不甚方便,险些就落了一地。
“这是什么?”薛岑看到半敞的纸包,顺手拿了过来。
“原本是给夫人买个零嘴儿,她方才跑得急,老奴都没叫住她。”
身边的人在意琴濯,薛岑还是挺乐意的,摊开纸包看到里边小块精致的糕点,散发着柔软的甜味,到与他的口味着实不合。
薛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块咬了一半的糕点上,垂下眼信手拈起来尝了一口,觉得自己的结论也许下得太早,这甜味也不似想象中腻,倒是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大风:皇上不喜欢吃甜的。
薛岑:我不喜欢甜的。
琴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