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看着丫鬟的穿着打扮,想也是官府安排的,暗道这知县倒是配备齐全,连伺候的人都没落下。
在这船上琴濯觉得也不似先前那般自若,便把茶壶给了丫鬟,自回屋里坐着。
船舱里被木炭熏得暖融融的,桌椅床柜一应俱全,装扮得如同府邸里的卧房一样,比他们先前那船确实舒适了不少。
可琴濯却没心思欣赏,睡了这半天头又疼起来,腹内的不适感依旧在撕扯,半刻也不停歇。
琴濯揉了揉额头,丫鬟拎着茶壶回来,便坐到了桌前。
丫鬟旋体贴地给她倒好一杯茶,琴濯看到上面漂浮着一两瓣茉莉花,就连水的温度也刚好入口,暗道这官宦人家培养出来的丫头,在大事小青上果真不一样。
琴濯抿了口茶水,润了下干涩的喉咙,丫鬟又移过来一个汤盅,不觉正起身看了下,“这是什么?”
“是红枣乌鸡汤,皇上特意吩咐厨房炖上的,吩咐婢子在夫人醒后端来。”
琴濯看到里边的红枣,原本还有几分兴致,可一听是薛岑授意,便有些下不了口,犹豫了片刻推开汤盅,“我不喜欢这个,让厨房不必再费心了。”
丫鬟状,也不敢多言,收拾了汤盅又询问:“夫人可要吃些东西?”
月事一来琴濯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实在不耐久坐,只要了碗粥,吃过便歇息了,只是一夜也没能睡得太好。
便是一切有人照应,这船上也依旧有诸多不便,琴濯只期盼着早些进京才好。
薛岑也是不想再耽搁,没有再去县中多作停留,一路北上进京。
临后这几天,琴濯因为身体不适,几乎都呆在房里,一日三餐都是小丫鬟端到房中。
船上又有别的人在,薛岑也不像先前那会儿,丝毫没有顾忌地往琴濯跟前凑,剩下的一路倒是出奇沉静。
倒是他一直吩咐丫鬟对琴濯照应颇多,每日不是红枣乌鸡汤就是别的什么滋补汤水,无一例外都是对女人有所好处的。
只要琴濯说今天这个不喜欢,明日就一定会换别的来,到最后反倒是她觉得自己太折腾,万般别扭地收下这避之不及的好意。
再有一日就能到京城了,琴濯的心情也随之回缓过来。她不是京城人士,本来对京城并没有多大的想念,眼下倒是无比期待回来。
这船上唯一的丫鬟都来伺候琴濯了,每日打水铺床的无一不周到。琴濯已有很多年不曾过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趁着这几天神思懒怠,倒是重温了一把,那小丫鬟每天跑前跑后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让丫鬟不用在门边守着,等有吩咐再喊她不不迟,对方却半步不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