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叹气声,孟之微扭过头,“还在意方才的事呢?不必多想,幸而有皇上出手,没让那登徒子得逞!”
琴濯不禁睨了她一眼,暗道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伸手戳她额头,“呆子!”
孟之微不明所以,忽然想起猜灯谜赢来的灯还放在茶楼,想要回去拿琴濯已经走远了,扬着手让她回头再去买一盏。
出来的时候她还舍不得花钱,这会儿又主动提了,孟之微十分确信她是心情不好,摸了摸身上的荷包尚算充足,足够让自家夫人回嗔作喜了,颠颠的跟了上去。
冬天的白昼本来就短,悠悠哉哉地时间也过得极快。琴濯想要在晚上看灯,中午愣是撑着没回去,在回香楼吃了最著名的黄焖鸡,出来的时候天色微暗,满城的彩灯摇曳,美不胜收。
“我们一路逛着回去,正好当散步了!”琴濯搓搓手掌捅进了袖筒里,先把自己打包得一点不风。
这一天下来,孟之微手上倒没东西,全在肚子里了。她摸了下滚圆的肚皮,琴濯神色明显比先前那会儿雀跃,暗道吃果然解百忧,就是肚子有点撑。
文武大臣都聚集在天子脚下,佳节之时人来人往,走几步就能碰熟人。
琴濯并非诰命在身,除了去年中秋夜宴去过别苑一次,别的场合也没参与过,对朝中的大小官员不是很清楚。
孟之微每每都会着重介绍一番,有种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琴濯是她正牌夫人的意思。
“你这么巴巴地把我亮出来,让同朝为官的知道你有个糟糠妻,以后若想给你指个什么侧夫人都不便利了。”
“我便是不说,这朝里还有谁不知道我是娶了妻的。”
两人扮作夫妻,本就是为了避免类似的麻烦,琴濯当然也不会质疑她的做法,不过官阶有高低,别的人家难免会私底下议论一二,琴濯琢磨道:“你说我要不要早点去学学什么琴棋书画的,如果有朝一日你升了官儿,我被封个诰命,别人说起来我也是能写会画,不至于丢了你的脸面。”
琴濯虽是商贾家庭出生,但父母也并非是白丁,琴棋书画虽不是最优,倒也并非一窍不通。只是后几年四处颠簸,早就没了玩弄这些的雅兴。
如今日子终于好过些,孟之微想起来道:“我记得你不是跟师傅学过几年琴?要不要回头给你斫一把琴,你平常没事儿也可以排遣下时间。”
“几年不弹都生疏了,还不如弹棉花呢,何苦费那钱。”
孟之微觉得她在自己身上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挺了挺胸道:“你相公我还挣不回来你一把琴的钱?买!现在就去买!”
她财大气粗的样子逗笑了琴濯,琴濯趁没人注意,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行了吧状元爷,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呢!”
孟之微吓得一佝背,直说她是个女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