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薛岑说喜欢她根本就是寻求禁忌的刺激,所以心底很排斥。
“为什么偏偏是我?”琴濯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殊荣,反而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薛岑反应过来她的问话,心中也是苦笑了一声。他也想知道为何偏偏是她,如果她未曾嫁人,一切也就不会这般令人苦恼了。
“那为什么你偏偏能对孟之微情深如许?”虽然薛岑很不想拿这个例子做比方,不过这样也更直观。
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说出口,琴濯不得不沉默以对。
薛岑觉得这下她应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抬手扶了下她发髻上的簪子,看着簪子顶端那个银莲子晃晃悠悠的,就有种满足感。
“我跟之微自小就在一起,一路相伴走到如今,我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你又何苦来逼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眼见硬来不行,琴濯放软了语气,想把这个道理给他摊明白。
可薛岑又岂用她来说明,此刻听着他们年少夫妻的情深,愈发觉得醋意滔天,最后只剩下满腔的苦涩。
知道自己说再多也不过是口是心非,薛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默了半晌忽然说出句令人震惊的话来:“喳喳,你跟孟之微和离吧。”
“你疯了?”琴濯被他这话吓得不轻,瞪大眼睛看向他。
薛岑觉得自己早在动念的那一刻就疯了,不然怎么会惦记一个有夫之妇这么久。既然疯,又何妨疯到底算了。
“我说真的,你考虑一下。”
“和离以后呢?皇上要八抬大轿迎娶我么?要让我入主中宫当皇后吗?”琴濯给他冒然的决定气笑,脸上不掩嘲讽之色。
“如果你想。”
琴濯生怕他再说出更惊骇的话来,在他话音刚落就斩钉截铁道:“我不想!”
“就那么舍不得孟之微?”
“我们是结发夫妻,我自然舍不得。”琴濯觉得跟薛岑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是个人都知道这里边除了夫妻感情,还有人伦纲常要讲,果然当皇帝的趾高气扬,把人都当傻子一般戏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顾及别人的难处。
想到孟之微还老老实实地为这个觊觎臣妻的皇帝卖命,琴濯就一阵气结,对薛岑更没好脸色了。
琴濯的话无疑刺激到了薛岑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知道今日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一直也是打着长久的主意,便没有继续谈论,两人算是不欢而散。
琴濯先回了房,薛岑在外面呆了一阵方才返回花厅。
孟之微看到他就道:“我还寻思皇上这半天不回来,正要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