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也不觉有种捉兔子的感觉,背过手道:“一会儿我会让你去见孟之微,既来了这几天就好好在这里欣赏一下长文山的风光。”
这话听起来像是好意邀请,其实根本没有给人留拒绝的余地。
琴濯知道,若非薛岑亲自开口,她怕是连这长文山都离不开。
骂不出口,琴濯只能在心里将他捶了一遍又一遍。
此处的帐子应是薛岑私人所用,除了外面守得跟个雕像似的侍卫,并没有其他的人过来。
薛岑离开后不久,就有人带着琴濯去了另外的帐子,琴濯听到里边有孟之微的声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孟之微正半歪在榻上,刚放下赵文汐端来的汤碗,看起来面色确实不比平时,不过精神尚好,完全不是琴濯担忧之中已经病得起不来了。
看到琴濯的时候,孟之微就乐颠颠地下了地,“喳喳你怎么来了?”
琴濯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只能硬着头皮道:“皇上派人来说你病了,我放心不下,还是来看看你。”
便是听在旁人耳中,薛岑这番举动也只是对孟之微关心颇多,并不会想到琴濯身上去。
孟之微听了也满怀感激感激,叹道:“就是刚下雨的时候着了些凉,没有大碍,倒是还让皇上派人麻烦一趟。”
“皇上关心你,也是你的福气。”赵文汐拍拍孟之微的肩膀道。
琴濯听到这种“福气”就额头发紧,但对不知情的赵文汐和孟之微又没法说什么,只能强笑着表示赞同。
赵文汐一惯有眼色,见琴濯来了,便自发卷了铺盖去了别的帐子。孟之微跟琴濯呆在一块儿,倒是更自在些,夜里睡觉也不必担心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只这一点,琴濯心里还能稍微安定一些,可一想到这些天要跟薛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苦恼无比。
因为忽下冷雨,众人来长文山后就一直在帐子里呆着,还没来得及出去驰骋一番。
眼下虽已黄昏,但众人还是按捺不住想出去放风的心情,猎场上不时有马匹飞奔。
孟之微带着琴濯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想带她去猎场看看,被她揪了回来,“你还病着乱跑什么,再说了你也不会射猎,还是别去凑那热闹了。”
孟之微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凉荫荫的已经没有发热的迹象,“也就昨晚稍微有些难受,并不严重,睡了一觉起来就好了,倒是让你白担心一场,还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