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琴濯的脸就像一个煮熟炸开的番茄,又红又烫,说话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什什什么亲过——你胡说什么!”
薛岑接住她挥过来的手,一手撑着下颚淡笑着盯着她红通通的脸,不觉意动,将她一把捞到了自己腿上,摩挲着樱粉的下唇变了音色:“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时间虽然笼统,琴濯却忘不掉三个月前的一些事,心慌拨开他的手,却被他的眼神盯得无所遁藏。
感受到唇边愈近的温度,琴濯在最后一刻还是往后缩了一下,仍然没有脱离薛岑的桎梏,他的唇下一刻便覆过来,没有半点犹豫和偏离。
唇上是不亚于那一晚的灼热,在雨色微朦的厅堂里,让琴濯更加无措。
在这一刻,她根本无需刻意,被紧追之下的闪躲,因进攻之下的反抗,纠缠到最后已分不清彼此。
细雨如丝,扑簌簌地直落到晚上。
从宅中出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无人的巷子前后晦暗不明,只有眼前的两盏灯笼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湿润的空气里风也流动得极慢,琴濯感觉呼吸之间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一种刚偷完情的心虚在她心里蔓延,怎么都有些不对味。
“夜里有些凉,我送你到前面就走。”薛岑知道她定然不会让自己送上门,拿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方说到后面的话。
琴濯犹豫着没有说话,听到他含笑的语气,把脸又往披风里蹭了蹭。
薛岑将她送到状元府的那条街上方才回宫,一路上都是春风满面的。
今日黄鹤风因为头疼没跟着出去,见他这高兴劲儿,也笑着问:“皇上今天心情挺好?夫人是又做什么好菜了?”
“吃了豆腐。”薛岑似在回味,满脸的欣喜还未退下去。
黄鹤风听完就傻眼了,转头看向程风,程风忙哪里知晓其中细节,老实补充道:“虾油豆腐。”
黄鹤风不禁抹了把汗,还生怕自家皇上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迎着他回寝殿,见他睡前端着本书还不知道在笑什么,着实犯了一顿糊涂。
且说琴濯回到府中,孟之微早就用过了晚膳,以为她在安安那里打叶子牌这时候才回来。
“厨师傅今天做了道特别好吃的虾油豆腐,给你在厨房里留着呢,快去洗洗手来吃饭!”
琴濯一听这菜名心里就别扭,掩下一阵不自在,道:“我在安安那里已经吃过了。”
“啊……好可惜,那我明天当早饭!”
琴濯看她倒是光顾着吃,反松了一口气,又匆匆忙忙回到房里,在妆台前找了半天,才在妆奁盒里翻出薛岑说的那个玉管。仔细看了一番,捏着两头由中间一拧,分开的两半玉管中果然装着一截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