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没有孟之微的下落,琴濯有些担心,可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功夫帮不上忙,张了张口有些犹豫。
“放心吧,一定把你的微微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得到薛岑的保证,琴濯还是多叮嘱了一句:“那你记得把自己也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薛岑听罢,心里总算明朗了一瞬。
再说回孟之微那头,也是误打误撞得了个先机。她从后院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衙役涌进来,心下一紧便退了回去。
她当时也没听清楚前头到底什么情况,不过知道此行大抵会有意外,狠了狠心打晕了给自己领路的侍女,换回了女装刚巧躲过了搜查。
场面本就嘈杂混乱,一时也没人觉察异样,孟之微心知此计也不长远,看到薛岑跟夏起被衙役带走,便想潜藏在府中看看崔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哪知随后阖府痛哭,说是老爷去了。
“死了?不可能吧?”孟之微隐隐觉得不对劲,便是老天开眼,也不会让凶徒这么快就暴毙才是。
她怕藏起来的丫鬟很快就醒了,到时候定然瞒不住,匆忙去瞧了一眼,只见白布台子上躺得人脸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只看身形确实像崔景。
眼下还不知道薛岑跟夏起被衙门带走是为何故,孟之微不敢大意,想抽身的时候发现庄子里已经被守得铁桶一样。
庄子里伺候的人不少,也不全是彼此眼熟的。可孟之微毕竟是张生面孔,可巧就撞见了玉石楼的二当家。
“新来的?”二当家一双小三角眼不住地往她身上打量。
“是……奴婢刚进府不久。”孟之微低着头,只敢露出自己的头皮。
二当家常在庄子里躲懒,这里的丫鬟举凡有点姿色,没有一个是逃过他手掌心的。他看到孟之微这般新鲜的,心里不觉就犯起痒痒,当下抬了抬手,“热壶酒,送到我房里来。”
身边跟着的小厮见状,连忙轻声提醒:“二当家的,酒还是少饮为妙。”
“哎呀,怕什么,万事俱备——”
“二当家!”
二当家听着小厮的阻拦,不厌其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送壶热茶总行。”
孟之微接收到二当家轻飘飘的眼神,由不得打了个寒战。
眼下她也出不去,崔景又是个老奸巨猾的,她得弄清楚这件事才好。当下狠了狠心,往后厨去了。
孟之微拎着茶壶从后厨出来, 却发现根本找不着二当家住在哪处,想到二当家那副好色的嘴脸,她也不想费功夫一处处去找把自己送上门去, 趁着院里无人,又偷偷刺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