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己惊了,射到马腿上的箭又不是尖头的,又没留下伤口,只是让马乱跳而已,就算找来,那也是他自己的马的问题。”
大儿子还问:“可是那是我们的弩机。”
白蕊君打断他大儿子的话:“可是弩机不是没了吗,而且都没人看见谁干了什么,那个狗官的狗儿子怎么样就看运气了呗。”
几个孩子不再争论。
白复仁也默默的走了。
他想,要是白蕊君是个男孩,就更好了。
回过神来,白复仁笑着看向白蕊君:“君君,这些都是看你自己,去还是不去都看你。”
白蕊君轻笑一声。
“既然是恩人的邀请,不去怎么好意思呢。”
她也很想去看看,在这个世上一辈子被宠着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又和自己大伯了解了不少东西,吃过晚饭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下。
白蕊君今天没有继续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而是叫退了丫鬟之后关上门,拿出了一把质朴大刀。
三指宽的刀身,带着细微弧度的刀尖,拿在手里份量十足。
这是她那二哥哥知道消息后大老远送回来的好东西。
一把好刀。
是唐刀的模样,可是比起唐刀来说又要细致些,是适合女子拿的款式。
拿着这把刀,白蕊君回想起这个二哥哥在信里说的厉害功夫,还有什么厉害的师父。
她不由想起了离开孟家之后,最后一次和那好看的不像话的赵小风见面的场景。
这个世上,莫不是还有那所谓的武功。
既然有冬天都会冬眠,还听从人操控的蛇,那么,有人会她所认为的武功也不是什么很让人意外的事情了。
她记得自己那爹就有些功夫,只不过那功夫就是正常的拳脚功夫,与那赵小风的就不是一类的。
赵小风那从楼上下去不见踪影的速度,完全不尊重地心引力。
她有些期待这个二哥哥到家之后給她表演一下功夫了。
试着挥刀几下,白蕊君觉得手感不错,而后将刀收了起来。
她做在了书桌面前,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她的存款,还有以后享受生活的设计。
淡淡看了两眼,白蕊君伸手将这些纸张撕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烛火上引燃烧毁。
不需要了。
她也不需要设计规划什么东西了。
想来,其实她也是拘束在了亲娘临死前的嘱托了。
那两年逃命的日子,磨平了要报仇的心情。
在仇人遥不可及,自己危在旦夕的时候,哪有什么报仇的心思,只想着可以不被追杀,安稳活命。
安稳的生活倒是过了许久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只当一个为弟弟好,为家里人好,放弃仇恨的人啊。
没错,审时度势是她常干的事情,可睚眦必报也确实是她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