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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笑道:“小妹静待义兄到访。”

    御峰离开后,杨柳回到阁内,对着窗边人遥遥行了一礼。

    “公子,御峰已离开了,想必傍晚就能出发。”

    “知道了。”

    杨柳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榻前拿起茶壶,道:“这茶已经凉了,我再……”

    “不必。”傅玄邈说:“你下去罢。”

    杨柳眼中一黯:“……喏。”

    阁中只剩自己后,傅玄邈推开两扇长窗,沉默远眺岚河。

    他要找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河风潇潇,浪涛滚滚。

    一只孤鸟,掠过孤寂长空,飞向对岸只有绿豆大小的稀疏平房。

    ……

    一只麻雀落在门外桂花树上,抖了抖翅膀,悠然地加入了树上其余几只鸟雀的合唱。

    布靴从大开的堂屋里飞出,惊飞一众鸟雀。

    半晌后,虚着眼睛的李鹜从屋里单脚跳出,摸到树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脚塞进了树下的布靴。

    “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们炖汤喝……”

    他虚着眼睛往后院晃去,一副还在睡梦的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也懒得理一理。

    漫步到后院水缸后,李鹜闭着眼往里一捞,捞空,他手上一顿,接着往更深处捞去。

    还是捞空。

    “老子的瓢呢?”

    昨日瓢还分明浮在水上,怎么现在瓢不见了,水也不见了?

    李鹜半个身子都探进土缸了,总算摸到了瓢。

    睡意猛地飞走了,他瞠目结舌地瞪着空荡荡的水缸,难以想象这缸直到昨晚还是满的。

    李鹜刮了又刮,才从缸底刮出半瓢水。但半瓢水——能干什么?洗牙缝吗?

    “沈——珠——曦!”

    李鹜冲进堂屋,一把撩开卧室的竹帘,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和水缸一样干净的卧室。

    这疯婆娘吃了他的包子,睡了他的床,天一亮拍拍屁股就又跑了!

    李鹜气得头晕,残余的理智让他停下外出追击的脚步。他回到后院,用仅剩的半瓢水洗了眼睛,漱了口,借着缸壁上残余的一点水珠,把头发抹顺,束在脑后。

    做完这一切,他才面沉如水地冲出门去。

    鱼头镇就屁大点地方,打个喷嚏能从镇头传到镇尾,李鹜随便逮了几个人问就打听出了沈珠曦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