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再加上两剑,一个石榴变成四块,红色的汁水横流,将树桩的年轮浸染出丝丝红色。
“好剑法!天下第一剑不过如此!”李鹊率先鼓起掌来。
“好个屁!”李鹜骂道。
他把沾着石榴汁的长剑直接插回剑鞘,一屁股坐在一块碾盘大小的大石上,骂骂咧咧道:“你嫂子要求皮破果不破,里面的每一粒石榴都必须完完整整。这是吃石榴还是吃人?老子练了一个月都没达到她的标准,他娘的……下次惹急了,我直接让她就皮啃!”
李鹍捡起树桩上的石榴,直接就着石榴皮啃了起来,他一边啃,一边说:
“讲究猪猪……啃石榴珠珠……”
李鹜一脚蹬开了他的脚尖。
“让你别叫珠珠,你是不是跟老子装聋?”
“大哥是大哥,三弟是三弟,猪猪是猪猪,为什么不能叫猪猪我……”李鹍吐出一口石榴皮,委委屈屈道。
“那是老子叫的。”李鹜没好气道,“你再叫她珠珠,老子——”
李鹜话没说完,李鹊神色一敛,看向山路尽头:“大哥,真有猪来了。”
李鹜跳下石头,冲着周围道,“都打起精神来,生意上门了!”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山路嘈杂起来。本来躺在大道上睡觉的人跳起来了,去附近草丛解决三急的人也回来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划拳游戏的也分开了,所有人都拿出了武器,又往脸上蒙上了巾子。
随着车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李鹜掂量着距离,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李鹊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纷纷跳下山坡。
山下的车队因为突然出现的人马而大乱,一声声“吁”夹杂着惊慌的呼声此起彼伏。
李鹜最后一个,慢腾腾地滑下山坡,站到了车队的最前方。
“各位好汉,这是……”车队的管事故作镇定,向他长揖道。
李鹊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让你们主事的人出来。”
管事一噎,目光在全副武装的几十个青壮年身上扫过,不得不转身回了车队。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肚子在锦衣里面挺得像是怀胎七月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李鹜,你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劫我的道了,你到底……”张老爷还没说完,就被李鹊甩出的飞刀打断。
飞刀插在张老爷身后的车板上,叮的一声,入木三寸,当当当地晃个不停。张老爷面如白纸,又惊又俱地看着对面的一行人。
“张老板,乱说话可是要丢命的。”李鹜道,“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怎么就乱喊起来了呢?”
张老爷挤出笑意,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你李扒皮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真以为拿张旧巾子把下半张脸一蒙,就能让人看不出来了?那是戏台子!
“敢问兄台贵姓?”张老爷皮笑肉不笑道,“如何称呼?”
“无名无姓,和张老板一样,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人罢了。”
平平无奇?张老爷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维持着假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