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吓着我女人,就别怪我把你的头揪下来挂灯笼。”
“贾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姓商人脸色难看,“我们说好你护送我去徐州,我找人担保你们入城——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怎么出尔反尔了?”李鹜笑道,“你要走小路,这难道不是小路吗?”
“这不是我说的那条小路!”江姓商人气红了脸,“我说的那条路,是走——”
“走有流匪埋伏的小路。”
李鹜慢吞吞的声音让江姓商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骤然无声,脸色由红转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姓商人强撑道。
“吃一碗粥再加上收拾行李,哪用得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为什么会这么久,是因为你中途出了趟客栈,找上一群乌合之众,说服他们和你联手吧?”
马车渐渐停了,车轱辘不再往前转动。
车门被人从外拉开,李鹊站在车外,笑眯眯地看着脸色惨白的江姓商人:“江老大,请吧。”
“……请什么?”
李鹜一脚踹在他身上,神色冷漠:“听不懂人话那就滚下车。”
江姓商人战战兢兢地下了马车,李鹜回头对沈珠曦道:“放心吧,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伤他性命的。”
李鹜跳下车,不忘小心把车门关好。
“你既然是讲道理,关门做什么?”沈珠曦在车里问。
李鹍一拳揍到江姓商人的腹部,一旁的李鹊熟练地堵住他溢出惨叫的嘴,李鹜按着他热锅虾米般蜷缩起来的身体,轻车熟路地开始搜身。
李鹜脸不红心不跳道:“好歹是个大男人,被当着外人教育,那多丢脸?”
“……你想得真周到。”沈珠曦说。
“做你相公,能不周到吗?”李鹜一边说着,一边抽出江姓男子藏在锦衣右手袖袍夹层里的银票。
他数了数搜出来的银票,一共是三张五百两的,一张一千两的。
“江老板,你这生意做得不怎样啊,还没兄弟我赚得多呢。”李鹜说。
江姓商人刚要说话,旁边的李鹍就又给了他一拳,李鹊再次熟练捂住他的嘴。
“现在生意不好做,鸭某最是明白,你走到这一步,应该也是出于无奈。”李鹜道:“你要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呢,鸭某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李鹊松开江姓商人的嘴,他奄奄一息道:“你这土……”
匪字没说完,他的后背就挨了一击。李鹊一把捞住他就要跪地的身体,再次捂住了他即将出口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