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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你先休养两日,等我交代下面后,你再去兵马指挥司上任。”

    “喏。”

    傅汝秩起身,李鹊跟着下榻,揖手相送他的背影:

    “不平恭送义父。”

    待傅汝秩的脚步声完全远离了厢房后,李鹊重新抬起头来。

    虚伪的恭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海般抑压的寒意。他走回榻前,拿起了傅汝秩那杯只沾过口唇的茶盏,指骨慢慢收紧,颜色发白发青——直至咔嚓一声,茶盏在他手中碎裂。

    尖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心,染着丝丝血迹的大红袍茶水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下来。

    他看着茶水里的一丝丝血迹,低声说:

    “十一年都等过了,再多等几日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

    沈珠曦在家里等到大半夜,这才等到姗姗来迟,一身酒味的李鹜回家。

    看他那毫不知情,轻松惬意的模样,沈珠曦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长。

    这股强压的火,在李鹜洗漱完,爬上床,嬉皮笑脸地顶她的手时达到巅峰。

    “不行!”沈珠曦抽回手,气愤地打了他一下。

    李鹜无辜地看着她,又蹭了过来:“我吃过药了……”

    “你吃的假药又不管用!”沈珠曦脱口而出。

    “怎么会是假药呢?”李鹜睁大眼,“这可是老唐头亲自给我抓的,说是对男子身体无害,事前喝一碗就完事了……”

    完事个屁!

    假药!害得她现在好像肚子里装了个即将爆炸的药炉子!

    沈珠曦懒得跟他分辨,转过身背对李鹜,没好气道:“反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