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喊,沈乾晕晕沉沉,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如意已经哭肿的双眼。
“如意......”
她感到自己嘶哑的嗓音,喉咙里像是被火烧灼的一般。
“郡主,您终于醒了!”
如意见她睁开眼睛,喜极而泣,连忙擦干眼泪,“郡主来喝些水。”
沈乾被搀扶着艰难的起身,靠在床头:“我怎么了?”
“您又发了烧,可吓死奴婢了。”
如意声音带着哭腔,“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们带的药草上次就用完了。好在锦衣卫那有退烧的药丸,不然......不然......”
沈乾吃力的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没事了。”
“郡主,定是昨晚上风雪入房间,带了凉气过身。以后您若是再这么任性,奴婢便是一头撞死也不能依你。”
沈乾见她哭哭啼啼的,有些无奈:“好好好,再也不敢了。”
如意抽噎着喂了她些粥食,又为她打水泡了澡。
休息了两日,高烧彻底退下,沈乾觉得身体好多了。
恰好风雪也止,她穿戴好衣裳,又在如意以死相逼之下裹上棉氅才出了门,穿过一楼大堂朝东面楼梯走去,敲响了最里面的房门。
门内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沈乾朗声道:“是我,长平郡主。”
里面沉寂了片刻,不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
就见那夜看到的伺候在九千岁身边的小厮露出身子,朝她微微垂首:“郡主请。”
“多谢大人。”
那小厮苍白的面上微微一笑:“不敢当,郡主叫我敬宝就好。”
敬宝?是九千岁身边时刻带着的那心腹。
沈乾朝他略微颔首:“宝公公。”
敬宝见她示好,也并不惊喜或惶恐,只不卑不亢邀她进屋。想来在九千岁身边,平日里也没少受那些官员大人们的吹捧。
沈乾走进屋内,就见这房子同她的那处一样大,但布置却比她那屋子要精致奢侈得多。
在沈乾看来,这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只放些日常用品就行,没想到九千岁这屋子里,挂着鲛纱珠帘,摆的是上等鹅梨沉木香,地上铺了整块羊绒地毯。
她撩开帘子拐进内屋,就见九千岁正靠在小榻上看书。
他今日只穿了件里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一头乌黑的墨发随意用发簪半挽,如绸缎般披散在胸前。身上盖着一条厚雪狐毛绒长毯,白色的狐狸毛衬着他手指骨节处的粉意愈加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