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子缓缓压在床沿,与她越来越近。
冰凉的指尖抵在她单薄的里衣,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上,甚至描摹着她里面肚兜系带的形状,轻挑又暧昧。
最终,竟向前绕去,想要伸入她半敞的衣领里。
靠,居然还是个色狼!
沈乾不再等待时机,直接抽出匕首朝那人狠狠扎去。
然而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的动作直接在半空中生生停住。
沈乾立刻一脚踹向他的□□,想将他抵出床间,却被识破,一条腿挡住她的进攻,脚尖灵活的勾住她的脚压下。
沈乾手脚都被禁锢住,便咬牙用脑袋朝他下巴的位置撞去,没想到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竟然直接卸了她的劲道。
妈的……
沈乾招招被桎梏,已经一身冷汗,但也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要杀她之意,不然早就能要了她的命了。
难道是采花贼?
还未等她细想,就又听到一声轻笑,这笑声倒是多了一丝熟悉之感。
耳边传来一道鬼魅又懒散的声音:“小丫头,你下手倒是狠毒,招招致命。尤其这一脚,是想让人断子绝孙呢。”
他瞥了眼沈乾松散的衣领,“方才不还装睡呢?倒是不装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乾一顿,惊讶道:“都督?”
九千岁懒洋洋应了一声,抵着她额头的手指略弯,弹了她一个响头。
“嘶……”沈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九千岁松了攥着她手腕的右手,却并不放开,反而将她的手拽到身前摩挲着,瞧向她握在手中的匕首嗤笑。
“你倒是从哪里学来这些歹毒的心思。”
歹毒?这世上有谁歹毒得过他?
“不过是防身的小把戏罢了。”
沈乾将匕首丢在床上,委屈道,“倒是都督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
九千岁拢了拢衣袖,斜眼晲她:“咱家想到哪便到哪,你管得着吗?”
见他肆无忌惮理所当然,沈乾抽了抽嘴角,此人行事向来张狂,她也无可奈何。
“那都督半夜前来所谓何事?”
九千岁却不回答,拿起床上的匕首把玩:“你还未回答咱家,为何要在枕头下藏放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