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揉了揉肩膀,陈拂霜连忙扶着她:“郡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乾望向那女子,“姑娘见笑了,我们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府上进了贼,一时担忧才出此下策。”
听着她胡说八道,陈拂霜也连忙点头。
“你就是长平郡主?”
见沈乾点头,那姑娘大气的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方才的事:“听到就听到呗,主要那小子害羞跑了,不然还能让你们见见。”
陈拂霜见她如此明目张胆,一时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说大赵在婚姻之事上比较开放,但男女私下单独见面还是会让人诟病。
那姑娘瞅了瞅沈乾,突然笑道:“你被释空大师解签了?”
见沈乾瞧着她又些迷茫,那姑娘飒爽一笑。
“咱们见过的,在春宴上。”
沈乾听着这话想起当时在春宴坐在她后面那女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春宴那日匆匆一瞥之后便是九千岁到了砸场子,她的心思也并不在这姑娘身上,如今听她提起才想起来。
眼前的女子依旧是圆领长袍,脚下扎着一双马靴,头发梳成马尾高高束起,看着英姿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她抱拳利落道:“在下阳陵侯之女迟柔,见过郡主。”
沈乾瞧着她倒是好奇:“这帝都的姑娘少有如迟姑娘这般飒爽的。”
“我出生便在江湖,随爹娘看遍大江南北。十二岁爹爹回帝都继承侯爵之位,我才跟了回来,也不过四五年光景。”
迟柔背着手朝沈乾转了一圈审视道,“我爹老跟我唠叨让我学学郡主,说都是从外面回来的,怎么人家郡主就知书达理,你就跟个猴儿一样上蹿下跳。今日一见……”
她摸了摸下巴,沈乾见她思忖,也配合着转了一圈歪头笑道:“怎么说?”
迟柔打了个响指,咧嘴一笑:“果然是我爹的原因!”
陈拂霜也好奇的睁大眼睛,不解道:“同阳陵侯有何关系?”
“你想啊,定北王和王妃都是温文尔雅的,自然生得郡主端庄得体。我爹爹自个都是个老顽童吃喝嫖赌无一不通,所以我和我哥才会像个猴样!”
“噗嗤!”听着她这耍宝的话,陈拂霜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沈乾眨了眨眼睛:“你不怕我们把你私下会见男子的事情说出去吗?”
“怕什么,你们若是说出去让那小子能壮些胆子上门求亲我高兴还来不及。”
迟柔丝毫不介意,她望向沈乾双眼含笑,“再说了,郡主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