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只知道迟柔的小情郎是她在江湖上认识的,行迹神秘,来无影去无踪的,却并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迟柔没想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谁都有自个的秘密,与人相处不必事事皆知。
不过保密工作能做得这么严实,想来是杀手刺客之类刀尖上讨生活的。若是如此也很能理解迟柔的忧郁,毕竟一个江湖杀手怎么都不可能娶得了阳陵侯嫡女。
沈乾见她有面色忧愁,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对泅水之术很是精通,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
“你想学?”迟柔听到这话便端起架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玩意对天赋还是有很大要求的,也不是我想教就能教好。”
沈乾倒上一杯茶恭敬的端给她:“知道知道,我啊天资愚钝,但谁让我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师傅呢?想来有迟女侠这般的人师悉心□□,我便是资质再差,也能学得师傅的一星半点,便足以。”
迟柔得意的接过她奉上的茶喝下,状似叹气:“行吧,即然你这么诚心那为师也只好倾囊相授了。
明儿你便去我府上,咱们正式开课,我教你些泅水的基本功,你熟悉熟悉水性。然后啊,还是得先把身体练好,在水中才能有力气,不然技巧再高游几下就沉底了。”
沈乾露出两个小梨涡:“是,谨遵师父教诲。”
而此时的三楼厢房,沈乾走后,那小厮便走进房内垂首道:“都督,方才宫里传信,陛下让您回宫。”
“燕国使臣呢?”
“已经朝见过陛下,入住燕国驿站。”那小厮平静道,“他们在我朝各处所放下的暗桩也已经被咱们的人替换了七成,另外三成有人监控。”
“知道了。”
九千岁望向桌上光秃秃仅剩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他手指轻拨,那牡丹花便颤颤巍巍。
“到底年纪轻,做事浮躁了些。这孩子比他那有勇无谋的父亲要聪明得多,若是早生个十年也算是个对手。”
“陛下怕是又要闹脾气了。”他掐掉最后一朵牡丹,淡淡道,“回宫。”
……
金銮殿内宫女和小太监们慌张跑出,身后砸出一堆奏折书籍。
“都给朕滚!”
小皇帝追着一个朝殿外爬去的小太监,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眉宇间满是阴郁暴躁:“师傅怎么还不回来!”
殿外传来一道珠玉落盘的声音:“陛下这是怎么了?”
瞧见九千岁,小皇帝连忙跑上前:“师傅你去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