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诸葛洪已经是你死我活,势不两立。回到帝都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情世故,还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而她能依靠的,却只有九千岁。
方才对九千岁的冷淡,虽然的确是发泄心中愤懑和怨气,但也存了试探的心思。
南巡的队伍已经回帝都一月有余,但是九千岁却只身来寻她。就算他是有其他任务,顺便前来带她回去,但既然他出现了,说明自己对他来说还是存在一定的价值。
她明嘲暗讽的几番挖苦,一方面是要告诉九千岁,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欺骗和试探,要做个表态。
自己的确是一心为九千岁效忠,却也有自己的傲气和底线,即使她力量微薄,却也绝不是一个任人宰割支配的傀儡。
当初她所说的“心是自己的”这句话从未改变。
另一方面,更是试探九千岁对她的容忍。
原本她都做好了被掐脖子的准备,不过却没想到九千岁这次倒没她动杀心。
难不成因为她当初在怜妃威逼利诱之下豁出性命也没供出他的病情,这太监倒对她多了丝宽容?
呵。
沈乾心里冷笑一声,若当真如此,也算是好事。
总归以后他们之间,只有利,没有情。
能多得一丝信任,对她来说便多了一丝保障,没道理不利用。
只不过九千岁性情反复无常,阴狠毒辣,还是得多加小心。
想到这里,她又扬起一抹笑容,朝那小厮笑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如焯。”
“如焯?这名字倒是少见。”
沈乾歪了歪头接着问道,“你既是锦衣卫,想来武功也是了得。我倒是好奇,你们都是从哪学的武艺?”
如焯一边驾着车一边恭敬道:“小的武艺粗浅,只会些皮毛功夫。锦衣卫各司其职,并非皆是缉查追捕,有些司部并不需要会武。”
听到这话沈乾更是好奇,她印象当中的锦衣卫都是像电影上一般穿着飞鱼服拿着绣春刀,飞檐走壁明察暗探,武功了得。
怎么九千岁手下的锦衣卫居然不会武功。
她刚想再聊会,就听到车厢里扔出来一个碟子擦着如焯的脑袋飞过砸在地上,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