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都督今日倒是惬意。”
九千岁见了她向后靠在椅背上慵懒道:“郡主不也是,及笄在即,还有时间来咱家这散心。”
“这不是先来府上认认路,免得成亲时走错了门。”
沈乾走上前,见没有椅子,便直接挨坐在桌子上。
九千岁抬了抬手指,如焯便朝沈乾抱拳行了一礼后离开,两个伺候的太监也收了大扇退下。
如此,院中便只留下沈乾和九千岁两人。
九千岁端起桌上的茶轻饮一口:“公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都督何必明知故问呢。”
沈乾垂眸望向他:“听闻都督的聘礼都准备好了,明日便送到定北王府了。”
九千岁勾唇一笑,瞧着心情极好,一双桃花眼微微下弯,笑容都不如往日阴测,在午后暖阳之下显得明媚又晃眼。
“看来公主今日是专程来谢咱家的。也对,毕竟若是没咱家,公主就得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当一辈子的老尼姑,连口肉都吃不上。”
沈乾瞧着他难得的眉梢间都带着得意,却只觉得眼角微抽。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裴秋鸣虽然瞧着官职低微,日后却是九千岁的心腹之一,在后期更是直接被提升为户部尚书。
裴秋鸣这人人如其名,不求声望只求名利,一门心思钻营官场运道。
如果说九千岁是心理变态,那裴秋鸣就是纯粹的视财如命,一门心思跟着九千岁大肆敛财。而且为人极其精明,成日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就是琢磨九千岁的心思,很是会讨九千岁欢心。
这两人在朝堂上狼狈为奸,残害忠良,可以说是原著boss团最难搞的两个人。
这些日子帝都关于她的流言层出不求,裴秋鸣又在朝堂公然提出,要说九千岁没参与这事鬼都不信!
“都督为了这桩婚事也算是费劲心思,永昌很是感动呢。”
沈乾淡淡道,“不过既然要成亲,不知都督打算送什么聘礼?”
“那得看公主想要什么?”
九千岁弹了弹指甲,语气轻狂又从容:“这世上还没有咱家送不起的东西。”
沈乾听到这话微微扬起嘴角起身,却是侧坐在九千岁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九千岁顺势搂住她的腰,就感到沈乾轻咬贴着他的耳朵,软糯道:“都督既然要娶我,也该知晓我想要的。寻常的金银珠宝永昌不缺,也瞧不上。”
九千岁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轻佻道:“哦?那公主想要什么?”
沈乾的手缓缓下滑,略过九千岁的脖颈和锁骨,最终落在他的心口,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