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不敢。”九千岁语气轻飘,“整个大赵除了咱家,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沈乾撇去心中的异样:“当然,永昌日后可是要和都督夫妻一心的。有都督在,谁敢动我。”
好歹算是扒上了这个靠山,沈乾想着,这一年的谋划也没算白费。
见他胸口的红意却愈加深,她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受了这么重的伤,眼前的人却依旧如平日一般身姿绰约,挺拔而立,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啧,这个人难道没有痛感吗?
她看着都嫌疼。
仿佛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下一刻沈乾就感到眼前一黑,抬头望去,就见九千岁的脸已经出现在眼前。
他负手而立,眉眼低垂,俯身望着沈乾,苍白的薄唇微扬,语气间轻柔又暧昧:“公主知道为什么咱家不疼吗?”
沈乾因他突然的贴近一怔,就感到鼻息间的温热。
正好这时,敬宝带着如焯急匆匆赶来。见来了人,她扭过头便要离开,却感到眼前一黑。
唇上温热,九千岁已经咬上她的软唇。
没有缠绵和暧昧,唇齿之间瞬间充斥了浓厚的血腥味,是他方才舔舐自己鲜血的味道。
沈乾猛地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他,捂着破皮的嘴巴忍不住爆粗口:“靠!”
这人是属狗的吗?
九千岁伸出灵巧的舌尖勾人一般舔了舔嘴唇,听到她的粗鄙之语挑了挑眉尾:“没想到公主倒是挺馋咱家身子。”
“……”
沈乾一时竟气笑了,一个太监她能馋他什么。
做人怎么没点自知之明呢。
“永昌只是在想,都督还真是不拘一格,光天化日也能偷香窃玉。”
九千岁抬脚朝屋里走去,声音轻佻拐着弯:“咱家的未婚妻,咱家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你管得着吗?”
沈乾:“……”合着被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原先低着头的敬宝见他们进了屋,也连忙跟进去。
九千岁受伤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晓,况且千岁也不喜旁人近身,他便只叫了如焯前来。
等如焯将拔箭的工具摆好时,九千岁已经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嗑着。
“咔嚓”
沈乾坐在一旁瞧着他一颗一颗乐此不疲的嗑瓜子,突然意识到好像每次见着九千岁时,他的桌上总摆着一堆瓜子,什么口味的都有,想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吃。
这样想着,她眼珠一转,就笑眯眯的伸手将九千岁面前的瓜子都拨到自己这边:“如今天气愈冷,都督您又受了伤,得注意身子。这些炒货本就干燥,还是少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