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感受到指间的柔软,忍不住垂下眼帘望向她,就瞧见一双满含星湖的眼睛:“咱家劝公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那身子骨咱家里外可都摸过了,这辈子怕是没指望。”
“……”
这也能开车,不愧是你。
沈乾脸色微红,撇过头咳了咳假装没听到。
见她垮了脸,九千岁握着她的手走到一旁长椅上坐在,将她拉在怀里把玩着手指:“与其做注定无果的事情,不如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何必固步自封呢?”
“此话怎讲?”
“公主想要习武,无非就是为了自保。可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就算是遇上二流的杀手,怕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九千岁淡淡道,“公主为人机警聪慧,心思细腻,又擅长调香,不若炼毒制药,关键时刻也可派得上用场。”
“此事谈何容易。”
沈乾微微皱眉,她也不是没想过这法子,但是……
“想要炼毒,不仅是药材古籍难得,还需要千百次试炼才能把控剂量,唯有得药人长期试毒才能研制下去,否则便是掌握了药理也没有十足把握。”
炼药制毒不比寻常,若是稍微剂量没有把控好,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敢拿自己的命赌,也不愿用无辜之人的命试,所以只得放弃。
“药材古籍都非难事,至于药人,司礼监的地牢里多得是,随你挑。”
九千岁从腰带上取下一块玉牌,“明儿让如焯带你去一趟,看中谁让他安排就好。”
沈乾望着手中莹莹剔透的玉牌,上面莲刻缠绕,当中一个“九”字,古朴又精致。
这玉牌在冬日里寒凉如冰,握久了却又多了丝温热。
沈乾眨了眨眼睛:“都督就不怕永昌日后若有不满,对都督你下毒吗?”
“咱家说过,公主是聪明人,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
话虽如此,但沈乾还是没放弃练武。
总归也是能强身健体,比成日里病怏怏的要好些。
不过她也不耍鞭子了,只在院子里做些热身动作。
九千岁倒也不拦着她,午后清闲,将朝政的事情处理完后他便让人搬了个桌子放在院里,搭上遮阳伞,悠哉悠哉的一边尝着小食一边撑着脑袋提笔作画。
不一会儿沈乾就已经大汗淋漓,她接过如意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见九千岁运笔如飞也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
“都督在画什么?”
九千岁勾下最后一笔,满意的瞧了瞧纸上的身影:“公主英姿,咱家自然要记下来。”
沈乾微愣,倒没想到他会画自己练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