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听闻和源公主对此有异,为此步六孤吉罕曾当众下了和源公主的脸面,引得步六孤岐通不满。”
“和源公主?”诸葛鸿眉头轻皱,放下茶杯道,“你是说相国的庶女陈拂霜?她一个女人,居然敢掺和朝堂之事。”
“没错,不仅如此,而且步六孤岐通似乎很是在意她的话。为了她和步六孤吉罕几次争执。”
听到这话,诸葛鸿摸了摸下巴。
他记得上辈子,这个和源公主极其厌恶大赵,还是他结盟北燕的一大助力。
这辈子怎么……
难道其中有何隐秘?
“当真如此,看来这陈拂霜的枕边风倒是很好吹。”
他手指敲着桌面,忽然眼前一闪:“我听说陈拂霜的生身母亲当初是被相国夫人逼死。”
“属下也听说了。”鎏金道,“听说是以私通之名投井而死,死后不得入族谱。”
“如此甚好!”
诸葛鸿一拍桌子起身道,“看来咱们得亲自去一趟北燕了。”
……
五日之后祁连关镇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商队正靠在路边休息,补充些吃食用品。
再过一个时辰之后便要出关了。
沈乾正靠坐在稻草上戴着斗笠晒太阳。
她如今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麻布衣裳,长发扎成了丸子头,看起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关外不比大赵,马贼强盗多得是,若是男子,要么死要么被发卖为奴,可若是女子那便只有强(暴轮)奸这一个下场。
大婶为了她的安全便给她做男装打扮。
她现在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些,断掉的四肢被重新接上,绑了绷带木架,腹部的口子也被堵上了,但依旧动弹不得。
救她的吴大婶是个好心的妇人,原本同丈夫原本都是镖局的伙计,丈夫是武夫,她是厨娘。
丈夫去世之后她便一人带着孩子走南闯北讨生活。
但是朝廷的税收愈加的重了,近几年镖局愈加艰难,加之丈夫压的镖被劫,欠了累天的债,又听闻去西域能通过倒卖茶叶,一两茶叶价值千金。
她便将祖宅抵押给讨债的人,又卖了所有的身家买了茶叶,打算带孩子一起跟着商队去西域卖货。
沈乾有些不解:“既然你已经打算离开大赵,为什么还要回来?卖了茶叶得到的钱在西域一样可以生活。”
大婶对此只笑道:“根在这里,我男人也在这里,不能丢。再说了,祖宅是我们几代人的积蓄,如果不拿回来,对不起祖宗。”
沈乾虽然不赞同,却也能理解。
再者,到底是别人的事情,她无权过问,只能尽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