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萧持眼皮一跳,眼中闪过什么,“他连这些也教你?”
姜肆没觉得有任何不对,点了下头:“恩,师父是倾囊相授,没有藏私,若有他会的,都教给我了。”
萧持顿了半晌,才道:“那你可以帮朕治好吗?”
经过本人亲口承认,姜肆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脸上仍保持镇定:“我不敢说一定能治好,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
“只是什么?”萧持抬眸看她。
姜肆鼓起勇气道:“希望陛下,像之前那样的玩笑切莫再开了,我虽为医女,但同样是个女人,心中也有最害怕的事情,说真的,今日如果不是知道陛下原来有这样的难言之隐,我还以为陛下身体里住着一个禽兽……”
“既然那晚陛下亲自来道过歉,我姑且就相信陛下只是病急乱投医,才会选择了那般幼稚的行径。”
“关键是……那样也不管用,只会让陛下更难受。陛下若想痊愈,今后还需听从医嘱。”
她怕是怕的,但嘴上可依然放肆,小嘴叭叭的。
什么“禽兽”、“幼稚”都敢说。
就像初遇的时候,她面对宋成玉,怕得声音都发抖了,将刀抵在脖子上的手却没抖。
“朕答应你。”萧持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只不过,朕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姜肆刚想答应,萧持忽然靠近一步,压下头颅,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尾音化成气息:“朕只跟你一人说过。”
明明是威胁,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平添了些许诱惑之意,姜肆耳根子痒得难受,下意识往左边迈出一步想要躲开,却忘了自己身在温泉池的边缘,脚底踩了一半池壁,整个身子都开始悬空。
她吓得惊呼一声,焦急之下伸出手向前一抓,萧持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惊慌失措一样,伸出手拽了她一把,另一只手揽住纤瘦腰肢,快速转了个圈。
姜肆离开池边,脱离窘境,萧持适时地松开了抚在她腰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跟刚才一样。
看来陛下原本是守礼的。
“阿娘!”
阿回听到了姜肆的动静,大步大步地下着台阶跑过来,好在是虚惊一场,姜肆摸了摸阿回头顶,小声道:“阿娘没事。”
“你总是不小心。”阿回跑得有些急了,呼吸也很急促,小脸涨红,可见刚才是真被吓到了。
姜肆回身给萧持行了一礼:“刚才多谢陛下。”
这一礼有些隆重,萧持剑眉微挑,随即就看到阿回也学着姜肆的样子给他行礼,手臂端得又直又平。
萧持抬脚往回走。
“不足挂齿。”
他去了里面,姜肆领着阿回也跟上,为他把脉按摩时阿回便听话地坐在棋盘旁钻研怎么破开萧持留下来的局,一直到那边结束了也没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