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看客却没走,很快他们就看到官差衙役带着一个女人出来了,左右一打听,才知大理寺这是来捉拿将军夫人了。
这算是一桩大事,很快京城里就传开了,一人收押损失的是两府的颜面,尚书府,王勘听说这件事,急着质问王谙:“大理寺去拿人你怎么不知道?霍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缨儿被带走了?”
王谙面色暗沉,道:“此事背后有陛下插手,霍岐难道还要把薛大人赶出去吗?”
王勘微怔:“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王谙有些烦躁,敷衍道:“父亲只要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就够了,阿缨这次逃不掉了,最多我们上下打点一些,让她免受一些痛苦。”
大理寺掌管诏狱,难免要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王勘却若有所思,他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出声。
“陛下是要拿王家开刀了吗?”他豁地一下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说完,匆匆离开,王谙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挥手召来个人:“跟着老爷,看他去了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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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宫城换防的日子,姜肆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施针按摩动作都很快,严格掌控着时间,距离皇宫落锁还有半个时辰,她已经收了尾。
正在收拾药箱的时候,萧持从软榻上坐起身。
“那件事,考虑得如何了?”
几日相处下来,姜肆对陛下也有了新的认知,不像最初那般动辄被吓到了,她抬起头,实话实说:“民女还未考虑好。”
“是没考虑好,还是想拖延?”萧持声音听不出喜怒。
姜肆抿了抿嘴,话在嘴边咕哝一圈,硬着头皮又坦率真诚地道:“想拖延……”
萧持反倒笑了笑:“不怕朕逼迫你?”
起初她还觉得他有些喜怒无常,现在却知道了,陛下有些分辨不清是嘲讽还是威胁的笑意,其实就是发自内心地想笑。
姜肆更不怕了。
“陛下是圣君,圣君怎会做小人才会做的事?”
萧持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他别开眼,另起话头。
“朕的那个病,你何时医治?”
姜肆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我还是先给陛下医治头疾,这两种病所用之药有药性相冲的地方,所以不能一起医治,或者……陛下觉得哪种更急?”
看着对面莹润双眸,望过来的眼神干净纯透,却似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