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又回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楚潇啊,你也不太钻牛角尖了吧,逝者已矣,就算查出什么,白家的人也活不了,不如省些力气陪公子我喝酒作乐,岂不美哉啊。”
戚楚潇哼了一声道:“看样子你的头是不疼了?”
沈素立马哼唧了起来。“疼啊,戚大人,要不……你再帮我揉揉。”
“揉你大爷。”
戚楚潇抓起搁在桌上的扇子,朝沈素扔了过去,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了不辜负义父的期望,从小就一直拼命练武,努力学习查案,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看到义父失望的目光,像现在这样和沈素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
京城。
天牢。
两帮人马正在紧张的对峙着。
其中一人身穿湛蓝紧服,形容清朗,器宇华贵,身后跟了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颀长男子,面容俊美冷肃,气势逼人。
对面,站了一个身穿土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相貌阴柔沉鹜,身后跟了数十个侍卫,却仍然一脸的紧张,就仿佛面前站了千军万马一般。
一声轻笑,蓝色锦服的男人开了口。
“六皇叔,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地一见本宫就吓的小脸蜡黄?”
他叫的六皇叔正是在京郊小院喝酒的两人之一,也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福亲王封乾。
而能以本宫自称的,全天下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当今的太子封景澜。
封乾冷哼一声道:“本王奉命前来查问秦淮,何怕之有,到是你不在东宫里禁闭,却跑到了这来,就不怕父皇知道了怪罪吗。”
封景澜哈哈一笑道:“这就要多谢六皇叔了,要不是你几次三番的保秦淮出去,本宫怕是还不出来这东宫,想他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竟然能得亲王的力保,难免不让人想想连篇啊。”
“秦尚书为朝廷鞠躬尽瘁,本王保他不过是想朝廷多一个栋梁而已。”
封景澜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浓。
“栋梁?怕不是蛀虫吧,朝廷的贡品都敢私吞,说不定日后都敢造反了。”
封乾神色顿变,大怒道:“封景澜,你不要太放肆了,更不要仗着自己是太子,就含血喷人。”
封景澜讽刺一笑道:“本宫有吗?到是六叔你这些年不清不楚的事可没少干。当年你执掌六扇门,总捕头却一夜失踪,继而白家惨死,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才遭人灭了口吧。”
封乾的脑门上顿时迸出了几道青筋,脸色也在瞬间就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