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端阳节,陛下说公主喜热闹,原想着,待公主去见识一下咱北淮一年一度的赛龙舟。”
孟鸿羽闻言,眼眸一亮。
她郑重地拍了拍袁才哲的肩,“袁公公,咱下一回说话可以挑重要的先说。”
言罢,她立时吩咐茗宜,“快去把我上一回穿的宫女服找出来。”
半个时辰后,重着宫女装的孟鸿羽走出永泽宫。
彼时,晏云已在珑清宫与永泽宫之间的长道上等待。
二人对视,都有些不自在,最终还是晏云先开了口。
“今日可要跟紧了我。”
孟鸿羽难得没有亮出爪子,乖得像只小猫,“好。”
两宫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了一番。
而后他们皆心领神会,昨晚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孟鸿羽跟着晏云,先是到了平日上朝的殿中,由晏云说了一番陈词滥调后,才引领百官,自官道前往日寿坛。
路上,百官跟随晏云之后,大多俯首而行。
他们端得正经,嘴却没停下过。
“我等都曾劝说陛下选秀以充盈后宫,但陛下不近女色,从未答应,甚至身边都没有个近身伺候的宫女,今日怎带着一宫女出宫,还是带着去祭祀?”
“你没瞧那宫女的模样,那等姿容,陛下动了心思也正常。”
“既然陛下动了凡心,那我等是不是也可以为陛下筹划充盈后宫之事了?”
……
臣子们窃窃私语,被他们谈论的孟鸿羽心中也有疑问。
她轻声问晏云:“你今日怎么不坐辇?”
这有辇不坐,不是傻吗?
晏云悠悠道:“若是坐辇,我岂不是要错过和我们家小宫女一起走的机会?”
孟鸿羽猛地回头。
见晏云说这话时,气不喘,脸不红的,她终于一个没忍住,问出了她这段时日来的困惑:“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晏云毫不羞耻地道:“好不容易表明心迹了,我不趁着这机会让你更在意我,反而收敛,我傻不成?”
孟鸿羽无话可说。
她自知自己脸皮不薄,但在晏云面前,她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她沉默下来,不再同晏云说话,不给他耍嘴皮子的机会。
晏云也见好就收。
万一过了头,把人羞走了,他可就亏大了。
如此,二人总算和谐地行至了日寿坛。
在准备祭祖前,晏云转身,郑重其事地对孟鸿羽道:“接下来的每一步,你可都要看清楚了。”
孟鸿羽不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