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别瞎说了,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见他不信,魏樱开了个玩笑,道:“魏樱家的家法,向来一流。”
煜恣风拧眉不悦地道:“……放你娘的狗屁,魏樱也是你配叫的?”
一路上他健步如飞,不敢停下,只朝家里跑去。
路上草木茂盛,割到了裤腿他也毫无所知,心里只记着要救治她这一件事了。
一进门,魏樱就感到十分诧异了。
她以为他的家至少会比较好吧,怎么竟是家徒四壁、满是断壁残垣的模样?
“恣风,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好奇,魏樱不由得抬头探去,只见一个老者,睁着双眼,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问着话,可是眼珠却没动。
那老者继续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爹爹,我救了个人!”煜恣风一边说着,一边将魏樱放到吃饭的桌子上,一边阻止着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魏樱,一边冲着厨房喊道:“妹妹,别做饭了,出来看看这人的伤!”
厨房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接着便走出了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她看见魏樱,竟是一愣。
魏樱也是一愣,因为面前的这位女人,不就是今天她跑去煜恣风小倌馆的房间时,那个在收拾床褥的女人嘛。
最终还是那女人打破了僵局,道:“哥哥,这是我未来的嫂嫂吗?”
魏樱:“?”
煜恣风脸上一红,结巴道:“不是,就意外救了她罢了!”
因为他怕家里人担心他作为小倌没人照应,就胡扯了谎言,说自己在外面遇到了合适的人,那人说等他从了良,就娶他,平时也会保护他,对她极好。
显然妹妹是不信的,于是一边走过去,一边凝眉疑惑道:“那今天我怎么在小倌馆里看见她来找你了……你正是休假的时间啊,总不能是客人吧……”
煜恣风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于是假装怒道:“煜葂,别扯些有的没的了,赶紧来看她的伤。”一边说着,他一边要就去扯下魏樱的衣衫。
虽然这世道女子裸露上身并没有什么,顶多只是公共场合这样做不太文明。
但魏樱却是不想让别人见了她伤痕累累的背部的,于是扯了个慌道:“不好不好,男子在这儿呢,有伤风化,我自己一会儿用毛巾处理下就行了。”
那老者突然开口道:“姑娘,不要紧的,我是个瞎子,看不到的。恣风又是那样的身份,既是为了救人,不要拘泥呀。”
魏樱咬着嘴唇,直至把嘴唇咬的发白,仍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衫,不肯让别人瞧了去。